《碎花》 忘羡 救赎 不洁 第七章（高虐预警）(3)

“你是他什么人？”
老者也微微吃惊，他不知眼前这个年轻人为何如此激动。可话语一出，蓝湛像是迎头被泼了一盆冰凉的水，从头凉到脚。
是啊，我是他什么人啊...
沉默半刻，蓝湛低垂眼眸，缓缓的吐出了半句。
“什么都不是...”
是了，他或许都不记得我...
“过来吧。”
老者撑着身子向前走了两步，蓝湛这才看清他的模样，两鬓斑白，皱纹深陷，一双眼睛生的极有神，但是如今眼眶中，只剩下一潭死水，再无任何波澜。
那眼睛，像极了他...
“前辈...”
“你不是想找他吗？我带你去。”
“此话当真？”
喜悦之情爬上脸颊，蓝湛既惊又喜，可惊喜过后，却是手足无措。
“您不是说...魏家已经...”
“前面是真的，”
老者慢慢转身向前走着，每一步都很吃力，必须借助那根棍子才能勉强行走。
“家主夫人的确是病死了，家主也确实疯了...”

“魏婴...也快熬不住了，早说晚说都一样。”
走了十几步，老者靠着棍子，大口的喘着气，蓝湛想去扶他，被他挥挥手拒绝了。
“你别怪我骗你，前些日子也有些自称来寻他的人进来，我就那么信了。可谁知...那是一群畜生！他们不是人！咳咳咳”
老者越说越激动，一口气没喘匀，大声咳嗽起来，胸腔剧烈的上下起伏，整个人就像一副破旧的报纸，一碰就碎。
蓝湛下意识的扶了他一把，袖子之下，只剩一把骨头。
“也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可他...我不放心，不放心啊...”
死死攥住手里的棍子，老者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勉强撑住自己不倒下去，可这所剩无几的气力，能撑到几时，谁也不知道。
“魏前辈...您要保重。”
蓝湛扶着他，轻轻的唤了一句，魏长泽眼中划过一丝差异，很快又回归平静。
“你几时认出我的？”
“起先不能确定，但看见您的剑，我便能确信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