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悦(2)
因着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怜悯,他将腰上的一个钱囊解下来扔给他。
莘家并不是平白无故家道中落的,那时莘琅多喜欢敏书言,那个仪容威武的将军。
他喜欢听曲,他就爱屋及乌的苦练,希望他能够多投来青睐之眼。
后来将军的确把目光驻足在他身上,求着与他缠绵欢好,那时他眼里确是流光溢彩,映着他的身影。
再后来呢?再后来莘琅看到醉在温香软玉中的将军,原来他与满香楼的妓子并无什么不同。
将军娶妻了,明媒正娶,红绸一路铺到街巷尽头,鞭炮响了半日。
将军娶的是一个飞扬跋扈的女子,家世显赫,不然怎么能让他平步青云?
那女子不知从哪听来的碎语,把将军眠花宿柳的满腔怒气撒在了他身上。
他的一张脸与一副好嗓子被毁了,此后这世上少了一个痴情良家子,多了一个半痴半癫的疯子。
湖边有人落水了,岸上的人只喧哗的叫着,也没人真的想救人,死的是一个疯子。
一只做工精细的钱囊孤零零的浮在水面上,无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