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G36x指挥官】人不归(10)

他低头去看那只燕子，它的眼睛直直朝向天空，即使那片天已经不如它的祖辈那般蔚蓝。它一动也不动，任由鲜血流淌，沾染了旁边的草地。只不过，它突然鸣了几声。
鸣声不是婉转，而是清脆。不是杜鹃啼血的哀鸣，也不是行将就木的悲鸣，而是清脆的叫声，就像湖面上镜子般的水一样。任由青苔的剪影，明暗的草叶映在它的身体上。
当年燕子知何处？但苔深韦曲，草暗斜川。
他回到指挥部。在众多人形惊讶的注视下，他打开一罐啤酒。指挥方面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操心了。剩下的，就是等待，或者说听天由命。

他关门，慢慢喝着手中的啤酒。他没有醉，他很清醒，但是他却希望自己醉了，希望自己能趴在桌子上，无梦地忘掉所有的事情。他总是回忆起两个人的美好，但却强行将它压回心头。他怕，他不知道自己的眼泪会何时崩溃。于是他趴在桌子上，试图在酒精的作用下入眠。
无心再续笙歌梦，掩重帘，浅醉闲眠。
最终她们还是回来了，带着满身的伤痛和疲惫。她们的脸上，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指挥官抱紧了他的妻子，明明对方才是那个从生死线上拼杀下来的人，他却像一个重伤号一样挂在36的身上，让对方不得不哭笑不得地把他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