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策/藏策/苍策/苍霸】千秋月 chapter27(3)

跟襄王抢人？
疯了还是傻了？
闻言，李讌意味深长的重新上下打量一遍，觉得他光身形和样貌，不管怎么看都比不上李泽铭，边咋舌边摇头：“你不知道我是谁的人？”
“你跟他只会受累，他连你被罚跪三天都不闻不问，他哪里对你上过心？”
李讌随即回了一个看傻子的眼神，他他们身后听墙角的四人也跟着叹气。
还真是个傻子。
那人从李讌长时间的沉默不语中，得到了答案，临了留话说他不会放弃。
而在暗处听到一切的燕江心，兀自喃喃道：“师傅要心里有没他，我还至于给他来这看他？”
柳舒虽是第一次来长安，人还没适应长安的气候，但已被繁闹景象弄得差点忘了正事。
他所见过的街市，很早关门打烊，太阳落山没多久，街上便没几个行人和店铺。而长安到深夜依然还能看到不少店铺的小二，爬竹梯子挂上敞亮的灯笼，准备迎接它的新客人。
每家店铺开时间长些的，免不了多熟客，一来二去，从早上或是午间来的，同掌柜聊个几句，不自觉出来便天黑了。
“爹还想回长安看看，给我取名长安，也有这层关系在。”两人在糖人摊前住脚，他们前面还有三个人，左右都是干等着，燕长安看出柳舒打跟自己逛了几天长安街市，有时候总一副想问什么的样子，索性趁这个时间说了。

二人是并排站的，柳舒听罢忽然侧过头，燕长安很配合的颔首，便听到柳二少爷的声音在他耳边作响：“你们是长安本地人？”柳舒的视角正好能将燕长安那完美的侧脸，看得很清楚，见他只是轻轻的应声，柳舒便接着问道，“那令尊令堂……怎么让你去北疆从军？”
谈话间，队伍已是轮到他们了。
燕长安要了一个雪貂和一个雪人，而后别过头回道：“后来搬去北方，那时候没注意，现在想起来，离你们庄挺近的。”
他们幼时的初见，说到底也谈不上什么缘分，属于萍水相逢。燕长安那时候只当自己救了个即将落水的小孩，根本没怎么上心，倒是对他穿的世家衣服有很深的映像。
“我要雪人。”那做糖人的师傅瞧着是个老人，手活却十分利落，不一会儿便都好了，柳舒不知怎么起了少爷脾气，指着要雪人，燕长安接过两个糖人，将雪人的直接塞进柳二少爷的嘴里。柳舒竟不恼，嘴唇一抿，琥珀“雪人”的圆脑袋便缺了些许。
柳舒见过糖人，他只当是艺术品，今日才知道手上这琥珀糖人，观赏性高外，其实是用来吃的。柳舒吃了几口，想起做糖人的老师傅，实在不理解这么好看的物什，居然是给人吃的。
“过会儿化了，才叫糟蹋师傅心意。”燕长安在一旁提醒道。
知道燕长安说的是事实，柳二少爷还是舍不得，伸出舌头慢慢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