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6)

“你的饮料。”
我把那杯饮料递到她手里，继续和她走着。
“我们是第一次这样出来吧？”
她啜饮着透明杯子里的紫色液体，突然问我。
“我只记得这一次。”
“我也不会问你曾经的事情，我知道你忘了。”
“我以为在你眼里我不是以前的我了....”
凯尔希沉默了一会。
“阿米娅说，你和我都变了，但她知道我们还是我们。”
“你想问我什么呢？”
凯尔希脚步迟疑了一瞬，声音却丝毫不变。
我的疑问一瞬间被卡在了喉咙里。
“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想问你事情的....”
“现在的你，心里想什么，只要看脸就能知道。”
她没有看我，自顾自地说着。
“好吧，我想问的是...”
凯尔希突然转过头，明亮的眸子看着我。

“你可以问我，但我只会回答一个问题，仅限今晚。”
“只能问一个吗？”
“只能一个。”
凯尔希强调道。
她好像一直都是这么聪明，无论我在打什么主意都能猜透。
凯尔希面无表情，但眼里却像是在发问。
“过去和现在，你想知道哪一个？”
在我问她之前，她就知道了我想问什么，反过来用这种方式质问我。
“我们过去曾经是什么样的？”
“你喜欢我吗？”
两个问题纠缠着，几乎分不出思绪来想究竟要问什么。
过去的我，究竟是什么样的，过去的凯尔希，又是什么样的。
那杯一颗也没吃的杨梅，扎针时的故意失误，是凯尔希在发脾气吗？
某种奇怪的碰撞在脑子里发生着，脚步却一直没有停。
我知道无论我问出的问题是什么，都将发生一些永久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