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阶试炼】我的朋友——王姐(2)

我哑然，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是怒是怜，只得又怒又怜的回了屋子。
那天之后，我总觉得盘子上的饭菜沾有王姐的血，但饭桌上的人，面上都无甚波澜，我便也不曾言语过什么，只是口中的血腥味又浓了几分。
偶然某天，我看到那盘子的裂缝中沁出了几点殷红。王姐的食指指尖不知何时被缠上了一层薄薄的绷带。
“吃菜吃菜，你们看这红菜，被称为菜中之王呢，营养价值极高！大家快吃。”
身旁的男人招呼着，率先夹了一筷子红菜塞入口中咀嚼着，连唇角处溢出红色汁水也顾不得擦去。
我放下筷子，发泄似的咬下几口馒头，入口却不似往常绵软，更像是居家发酵而特有的一种筋道。
“这馒头怎么往常口感不太一样？”

“今天的馒头不是外面买的，是我做的。”
我感到心脏一阵骤缩，抬眼便望到王姐手指上缠绕着的白色绷带处泛出点点猩红。
我看了看吃饭的大家，又看了看手中咬了一半的馒头，胃中一阵绞缩。
“我们都一样”，我绝望的想着，“都是好食人血的恶魔。”
王姐叼着烟卷在一旁换药，夹烟的手指伤口有些狰狞，血液顺着她肌肤的纹理滴落在我面前的地板上。
“啪嗒…啪嗒…”
后来我好似有些魔怔，总无故地听到那日的“啪嗒”声，无论是在课堂上，还是街道旁。
有一次，我甚至梦到王姐举着她那缺了块肉的手指，由着那血液滴落至我的面颊。我惊恐着醒来，抬手抹了把脸，一手滑腻，且不断有温热的液体从鼻腔中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