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化(4)

“他是我家孩子！你怎么了！”一个身形魁梧的大汉，像一堵城墙一样完完全全盖住了莫如欢眼前的光。
“他——他——”那孩子支支吾吾半天没“他”个出来，“我——”
“他打你了！”那男人突然拔高音量，不由分说，一把将莫如欢踢倒在地，穿着马丁靴的脚重重踢在肚子上。莫如欢哪里禁得起这么重的打压，一下子摔倒在地。划出去了几米远。
清秀的脸一下子就被地板刮得挂了彩。那男人谁知还不死心，又走上来，重重的朝他的脸颊又是一拳，让他的左右脸肿成了对称。这才善罢甘休，拎起孩子的后衣领，转身就上了楼。徒留一个莫如欢在地上苟延残喘。
莫如欢想站起来，但是腿好像折了一样，无力但疼，怎么也抬不起来。于是，莫如欢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后来，便遇见了救星——林大雄。
林大雄捡莫如欢就像捡了一只腿残的流浪猫。
牛仔裤都被刮破了，从裤子里挣脱出来的线头被里头鲜淋淋的血肉给浸泡着。林大雄没办法只能拿剪刀把牛仔裤给剪了。
冰凉的触感一点点拂过大腿，昏迷中的人不自觉呓语：“阿妈，冷!”瘦弱的身子蜷成小小的一团，大拇指不自觉轻咬。

林大雄先是一愣，然后缓缓的伸出手摸了摸莫如欢的头。“不冷了！不冷了！”
拿起一旁的被子，轻轻地盖在莫如欢的上半身，拿出抽屉里的医药箱，又轻轻地上药。
莫如欢放下了含在嘴里的手，不自觉放松了身子。
林大雄上完药，坐在床头，看着睡梦中的人，像一个美丽的洋娃娃一样。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安详的闭着眼睛酣睡着。林大雄的嘴角突然扬起了一抹甜蜜的微笑。“小东西，真可爱！”整理莫如欢散落在额前的碎发，林大雄想：我怎么突然就开心起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