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一) 梦回(修改版)(4)

（笔者注：这个前传的时间点位于喧闹法则之后。至于莫斯提马的人设，我感觉对于她来说，当年发生在拉特兰的事终归还是无法忘怀的，只是时间的作用让她看起来始终无动于衷，在和能天使相处一段时间之后，那种无形之中的疏远感会消弭许多。伊斯手里的委托是罗德岛申请的。德克萨斯发怒的原因嘛，敬请期待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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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8:19 龙门贫民窟，一栋简陋的出租屋内。
清晨的明媚阳光被泛黄的粗布帘子挡在窗外，一只壁虎在窗台与帘的狭缝中窜过，飞快地爬走了。杂乱的电线上有几只小麻雀欢快地叫个不停，对刚品尝到的糠米评头论足。
“咳咳……咳咳咳……”少女挣扎着起身，“嘶……”却不小心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引得她深吸了一口气。混杂着腐烂潮湿气息的空气冲进鼻腔，她微微一怔，身上几处缠着绷带的地方又渗出了鲜血，而她的思维却不知跳跃到了何处。

兴许是地板的隔音效果不好，楼下传来房东打骂孩子的声音，她猛地回过神来，感受到浑身上下肌肉的酸痛和伤口被二次撕扯的疼，缓缓下床。
少女走到虽然陈旧却被打理得井井有条的梳妆台前，直勾勾地看向镜中的自己。
只见粗糙的镜面倒映出另一个她，同样有着因源石病而发灰的长发的她，满身遍布绷带与伤痕的她，身姿丰腴眉眼含笑的她。
她笑，她也笑；
她哭，她也哭；
她挥手，她也挥手：
她流血，她也流血。
镜中的映像终究只是虚假的像，并不能对少女的动作做出任何回应，只是一昧地模仿，单调地重复。
良久，两行清泪沿着少女被长发遮住的脸庞滑落，落在正不断渗血的伤口上，落在因矿石病而结晶化的肌肤上，落在历历在目的回忆里，落在如被刀剐的心田上。
为什么？
为什么选择背叛？
他真的……死了吗？
不！绝不会是这样……
倘若全都是梦，该有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