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海戏麟】-他们的相遇(2)

老人开始感到头痛，转身向外走去，身后年轻人依旧口若悬河，好不容易找到了个插话的缝隙，老人赶紧说道：“好了，不送你了，出去的路想必你也走惯了。只是记得你作为张起灵的职责。”
被称作“张起灵”的年轻人终于止住了话头，认真向长老一拜，莞尔一笑，转身离去。
看着张起灵离去的身影，其他人从阴影处陆续走了出来，围在老人周身，其中一人问到：“长老，真的就让族长这么出门了么？”
老人捋一捋胡须说道：“你别看他这个样子，他的文治武功可是历代张起灵中出类拔萃的，否则凭他的性格怎么会选他做张起灵...一人出门应该无大碍。”
那人犹豫道：“可是...那一卦说是...族长出山...乃大凶...?”
老人缓缓开口，“那一卦，卦象太奇特，虽说是大凶，不应让族长出门，但又解卦说如不顺势而为，整个张家百年后又会片瓦不留...哎...”老人抬头看了看天，”如果这也是给我们的‘天授’...那就不能逆水行舟..."
张起灵背着一把小黑刀和一个不怎么大的行囊上了路。从本家所在的山寨到最近的城镇，普通人徒步需要走上个十天半个月，纵使他脚程快，不吃不喝也得要上个几天。这条路上几乎看不到什么人，他也就悠然自得的走着，如果碰上顺路的牛车，想着也许能载上一程。

这天，牛车没碰上，倒是听到另一边小路上传来“咿咿呀呀”的笑声和打斗声。
“哟嗬，难不成碰上劫财劫色的了？”张起灵想着，从背上拿下刀，向声音的方向走去。这是他放野以来为数不多的出门，也是头一遭遇到这样的事，多少有点兴奋。
靠近后，他发现几个穿着短打布衫，扛着刀，蒙着面的人围着路中间的一团东西，时不时踢两脚再嘻嘻哈哈笑一笑。仔细看看那团东西，似乎除了偶尔动一下，再无其他反应。
张起灵皱了皱眉，还在思考怎么办，对面一个人已经看见了他，示意了下同伴后，一群人不怀好意地向他走来。
盗匪清了清喉咙，开始了反派标准台词：“此山是我..."
“这山不是你开的，路不是你修的，树也不是你栽的，想打劫直说吧，还要喊口号，这不浪费时间还给对方留下反击的空间么？看来你们也干这个没多久，或者不怎么专业。几位兄台这是第几天开张？这个世道其实大家出来混都不容易，要不这样，你们考虑考虑跟我混？你们老大是哪个，出来我和他谈谈吧...“
刚要开口的那个盗匪生生地把话含在嘴里，看着对面这个年轻人冉冉不绝开始了长篇大论，且语速极快不带停歇，不一会儿就感到头昏脑涨，满耳朵“嗡嗡”作响。在听到“要不要跟我混”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大喊一声：“给我上！”四下呆住的同伴这才反应过来来，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