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喂糖】混蛋和小猞猁——博士x凯尔希(3)

那眼神如芒在背，让博士几乎汗毛倒竖，一身的鸡皮疙瘩，但是偷偷瞄了一下凯尔希的桌下，他却抿了抿嘴。
上次来，凯尔希的桌下只有四根笔的。
“撑不住就别硬撑了。”
“与你无关。”
“你又睡着了吧。”
“绝无可能。”
“你又不是机器，你桌上这根笔已经是006号了。”
“...闭嘴，离开这里，你留在这里只会打扰我工作。”
关心的话语，换回的却是冷酷无情的回应，博士却轻笑一声，紧张的申请反而放松了许多。
凯尔希就是这样的人，自己早已习以为常。
轻轻转动转椅朝向身后，博士靠在椅子背上，真挚而深邃的目光望着凯尔希，她却立刻扭开了视线，完全不去和博士对视。
“啧。”
恶狠狠的啧了啧嘴，凯尔希的声音更加低沉，却反而引得博士微微一笑。
也不知道是怕自己流露出什么，还是怕被他看到眼底深处的疲惫。
惆怅的叹了口气，博士摇了摇手中的咖啡杯，看着上面微微旋转凝聚在一起的奶沫，眼神却有些失焦。
“那天之后，你一直在回避我。”
口袋中的双拳迅速握紧，又迅速放下，阴影中的面孔咬了咬牙，努力保持着声音的冷漠，似乎是为了和他突然的温柔区别开来。

“对你，我一直如此。”
“...那晚我们的话，还算数吗。”
“呵...你认为我会对喝完酒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负责吗。”
嗤笑一声，博士缓缓低下了头，眼神中闪过一丝阴冷和自嘲，捏着咖啡杯的手微微用力，表面的奶沫似乎在微微颤抖。
微弱的嗤笑声依旧传入了凯尔希的耳中，她的身体微微一震，轻轻的偏了偏头，银发遮蔽下的面孔，仿佛笼上了一层阴霾。
时间仿佛静止，世界陷入了沉默。
凌晨的夜晚，无情的办公室，无言的两个人。
绝情的话语似乎想要隔出一道深不可测的鸿沟，划出一道痛彻心扉的伤口，表明势不两立的位置。
良久，打破了沉寂的是低沉的男声。
“...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
“你想知道吗。”
声音在颤抖，无论是男声还是女声。
“想。”
“你并不真的这么想。你只是好奇。在你得到答案之后，你会后悔。”
“我想知道，是什么对我充满恶意，充满愤怒，甚至想报复我诅咒我的你，会在那晚说出那种话。”
“！”
手中的咖啡溅洒了出去，博士的衣领被狠狠地揪起，他看得到，那双翡翠般剔透的瞳孔中现在却被怒火和复杂的情感，搅动的混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