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阶试炼】我的朋友是疯子(5)

我问付文邠，她们会怎么对付他？
“可能会给一针安定吧。”
要打针？
“不然呢？发病也很痛苦的。”
病？什么病。要吃药那种吗。
“不奇怪吧。”付文邠对我笑了笑，“生病就是要吃药的呀。”
3、
我把我的困惑跟剩下几个室友讲了。长了满头小卷发的室友点起一支烟，说出了跟付文邠一样的话：“不奇怪吧？这里的每一个人，你、我、他，都有病啊。”
我看着他手里的烟。
“你怕他们？”他将烟灰掸在我脚边。“怕个屁。他们能把你怎么样？”

我说她们有束缚带，上回我还看见她们按着人打安定。
卷毛沉默了一瞬。或许他也领教过束缚带和安定的滋味。
“你要是真被那样了，其实也没什么。”他缓缓吐出一口烟气。“你知道濒死是什么感觉吗？”
我摇头。
“感受过就知道了。像是快要解脱的释然，但你知道一切还没结束，于是你还是得留下来，那一分隐藏的撕裂最折磨人——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我垂下眼，嘴上没说话，心里却想这个形容好熟悉。无数次我在茫然里就快抓住这种感觉了，痛苦与沉默在我头脑中来回拉锯，切割我与所有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