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flood on the floor(8)

也正因为你太过优秀，我才觉得你是如此遥不可及。
好想你。今天也好想你。
有什么透明的液体从白色小鱼那里飞过来。
黑色小鱼瞪大眼睛，看着那几串晶莹如同玻璃般的东西擦过她，朝上飞去。
不过不如说是停在原地。因为在坠落的明明是她们。
白色小鱼笑了。
黑色小鱼愣了愣神，紧接着白色小鱼反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把黑色小鱼拉到她的面前。
白色小鱼紧抱着黑色小鱼，在空中无限地坠落。
有风吹得乱发干扰了白色小鱼的视线，但是哪怕是第一人称，她也觉得自己这副模样会很美。
像寒风里的雪女。与此同时，黑色小鱼这样想。
白色小鱼的手触上黑色小鱼冰冷的脸。
自她手指发力的部分开始，黑色小鱼洁白的脸庞如陶瓷般露出了缝隙。

黑色小鱼能感受到自己的容貌在碎裂。
她倏地想起那首歌里唱——
“她夺走你的容颜，说这是她应得的。”
黑色小鱼觉得自己心里像是突然长了什么寄生虫，一股奇怪的空虚感和不安很快从心底开始蔓延。就像自己的底牌被抽走似的，空空的，让她这般的人也感到害怕。
但她还是努力稳住心神，坚决地看着白色小鱼，嘴唇张张合合。
她想要说些什么，但竟说出的是那歌的下一句台词。
“针织花边精雕细琢，终化为灰烬。”
白色小鱼紧紧抱住黑色小鱼，趴在黑色小鱼肩上耳语。黑色小鱼感觉耳朵痒痒的。
「想想看啊，和他一起」
想想看啊。想想看啊。
和他。他们两个。一起。
黑色小鱼的瞳孔猛然放大。她的潜意识在呼喊，惊慌的声音透过紧密的蛛丝回荡在她身体的每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