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急了也咬人（十四）

如非亲眼所见，我简直不敢相信面前一团黑雾里的丑陋妖怪是莲夏。
可开了通灵眼之后，确实感应到里面熟悉的气息。
真的是她。
她完全不是娇俏少女的模样了，人脸鱼身，肥硕的脑袋和臃肿的鱼身滑稽的连在一起，呆头呆脑，每一片鳞片都恶臭无比，我看了几乎崩溃。
她泡在江水里，徐徐前进，阻挡的士兵都被黑雾吞噬，化作脓水。她状态很差，双眼麻木无神，像被人下了降头。
我抹抹眼睛，故作轻松的打了个招呼，“莲夏，记得我吗？”
“……是姐姐吗？”
她回答得很迟钝，大到几乎脱落的鱼眼鼓着，黯淡无光。
但我听出来她是高兴的。
“你怎么游到这里来了？”
“啊，我只是游来游去，就像平时散步一样，”空洞的声音幽幽传来，“可为什么总感觉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