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相忆·一世守》〈肖战水仙〉〔魏无羡×北堂墨染〕【第九章】(3)

“殿下说笑了，我喜欢谁您是知道的。”北堂墨染说着，眼睛深情地看着魏无羡。
魏无羡冷了他一眼，嘴角却轻轻一勾。似乎是北堂墨染这话说得他很是受用。其实，这些日子两人心意怕也是试探的差不多了，只是双方都没有捅破。这样的日子也不知还能维持多久，二人都是享着当下，至少现在的他们是快乐的，至少现在是不需要考虑那些事的。
一场宴席过后，魏无羡回到驿馆时，已然有些精疲力尽。北堂墨染替他打来一盆热水泡脚，让他缓解下疲惫之感。
“今晚早些休息，明天还要跟辽东王一齐巡视周边三郡。”
魏无羡闭上眼，头倚着手，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也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只当过耳之风。
北堂墨染托起对方的脚，将锦云长靴脱下，又解开袜套。指尖触及之处，竟是一片冰凉，北堂墨染心头一紧，抬起头，有些担忧地问道:“你的脚心为何这么凉?可是寒疾发作了?”
魏无羡瞧他一脸紧张兮兮的模样，轻笑一声，笑他未免太过小题大做了。
“这辽东严寒，手脚冰凉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只是你何必亲身伺候，这种事，叫下人来做就好，你堂堂一个将军为本王洗脚，岂不是自降身份？”
这房间里没有外人，北堂墨染便也不忌讳那许多，试了试水温，正合适，这才托起对方白暂如玉的双脚，轻轻放入水中。

“让下人来做，能比我亲自来贴心吗?”
热水暖了脚心，而北堂墨染的话却暖了内心。
魏无羡难得露出温和的笑容，放松身心享受这双重温暖。一份简简单单的温暖，就足够软化他冰冷的外表，这是北堂墨染坚信不疑的，是，抓住这个时机，他终于开口问出藏在心里半个多月的疑惑。
“离开京都那日，你进宫辞别圣上，还去了趟锦绣宫吧?”
一个人紧绷得太久了，一旦遇到舒适的环境，一颗冰冷的心也难免变得敏感起。
魏无羡并没有回答北堂墨染的问题，而是转言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答应替石褚翻案伸冤吗?”
北堂墨染一边用毛巾轻轻擦拭对方脚上的水珠，一边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静静地等待他的回答。
“不仅仅是因为你同我说过的话，更多的原因，我是想着石少将军乃是母妃的初恋、曾经的挚爱。我希望我这么做，她能够开心，能够对我露出一个笑脸。”
继而便见魏无羡自嘲地一笑，道:“是我太天真了。在她的心里，只有仇恨，曾经的爱人，面前的儿子，对她来说都不值分毫。”
面前的魏无羡眉头紧锁，让北堂墨染不禁心中一阵揪痛。他站起身，然后将人打横抱起，走到床边放下，拉过棉被盖在对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