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章：珠宝商人(2)

施贵南摇了摇头，说道：“你知道的，律师要保护自己的客户的，上次能说的我都说过了，不能说的我现在都不会说的，除非你有文件让我配合你们警方，如果没有一切免谈。”
施贵南说得十分坚决，令苏琼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要知道面对律师，所有的询侦手段几乎都是苍白无力的。
苏琼只好说道：“那么这样，你将上次你说的情况再说一遍好吗？”她希望施贵南重复的过程中会无意中泄露出什么。
“没这么必要吧，上次是公事，所以我必须说，但这次是私下谈，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这是对客户负责的态度。”施贵南口风很紧。
苏琼犹豫了一下，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先做出让步，令施贵南放松警惕，那么根本别想从施贵南口中得到任何有关雷伯宁的情况。
苏琼从兜里将手机掏了出来放在桌上，然后说道：“那咱们就来一次非正式地谈话，你看好了，我的手机在这里，我不会录音的，你还要搜身吗？”
施贵南愣了一下，忙摇了摇头，然后说道：“看来这件事很严重，否则你也不会亲自来找我，那么这样，咱们就来个非正式的，但你得有心理准备，也许你根本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情况。”说着，施贵南将自己的手机也摆放在了桌上。
苏琼没有想到这个施贵南竟然如此爽快，在警局时对他的印象并不好，傲气十足，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苏琼感到事情至少出现转机了，于是问道：“我想知道雷伯宁的家庭情况，他妻子是什么时候得病的？”从私人情况入手也许更容易一些，苏琼采用了这样的策略。
施贵南乐了，说道：“作为雷伯宁的朋友，我倒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但不会详细的，我去过雷伯宁家里，见到过他妻子秦玲，魏医生的诊断是妄想症，我只能说我所看到的，秦玲的确有些不太正常，和常人的感觉不一样。”
“那有什么表现吗？”苏琼知道这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但却可以放松施贵南的警惕。
施贵南摇了摇头：“其实我也没见过秦玲几次，只是一种感觉，要知道正常人与不正常的人是有区别的。”
苏琼点了点头：“从你们刚认识时就这样吗？”
“是的！”
“那是什么时候？”苏琼追问道。
施贵南犹豫了一下，还是做出了回答：“应该是雷先生刚开店的时候。”这句话回答得很巧妙，没有具体时间，但所有人都知道雷伯宁在两年前开的雷氏珠宝店。更重要的是，这句话的潜台词是施贵南表明自己担任雷伯宁的律师已经两年了，但也仅仅认识雷伯宁两年而已。
苏琼很感激，接着问道：“除了珠宝业，雷伯宁还投资什么其它的行业？”
施贵南摇了摇头：“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