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是个美丽的南方姑娘(2)
纳兰容若说“人生若只如初见”,可我们的初见并不美好。
我是一个执念很深的人,那时候我并不懂得什么叫喜欢一个人,以为喜欢等于给予,等于从无二心,等于月亮绕地球。
那时心里许下愿望,此生不再和除了那个我自认为喜欢的女孩子外的任何女生说话。懵懂而又天真,却让人怀念。
自从她搬过来隔壁那天,我总是离得远远的,一句话也不敢说。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逐渐熟络。大概是因为上一份自认为的喜欢悄然泯灭,而一场黄花盛开的梦悄然来临罢了。
思绪慢慢回到现在,看着海将夕阳完全吞噬,我的心也悄然被她占据。
她说话的样子真美,就像南来的风涤荡心灵,就像天上的琳花惊心动魄,就像不可亵渎的娴女让人心生怜爱。
“天色晚了,今晚怎么说?”
“你带路,我请客。”
可是我们还是走散了。
人生路上很多人也总是这样走着走着就散了,不管当初有多无话可说,当初有多亲密无间,当初有多山盟海誓,走着走着总是散了。
我害怕极了。
还是那家店,那个位置,那几道菜,那两个人,却不经意间坐在同一排椅子上罢了。
距离的拉近,让我心猿意马。充满幻想的我又开始进入另一个世界了。
一声啼哭宣告着,“这个世界我来了”。我出生在一个不富贵也不贫穷的家庭,住在一座四合院里。四合院里有一口井,井旁边有两棵歪脖子树,上面吊着秋千。
我小时候并不知道为何要种这两棵树,只知道每天夕阳西下,我就和隔壁邻居小女孩这玩捉迷藏,荡秋千,捞落日。。。
周围老人都说我们两家这两个孩子长得怪有缘分,又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便张罗着在我百日的时候和邻家定下了娃娃亲。
我哪知道娃娃亲是什么意思,还以为就是过家家一样,我做父亲,她做母亲。对于我来说,就是天天腻在一起的好朋友罢了。
自打那时候起,我们不管去哪里都是形影不离的,学堂里先生罚站的总是我们两个,小院里奔跑嬉戏的也是我们,在海边跑着看斜阳的也是我们。
就这样从总角到及笄,从惊蛰到霜降,从日出到星落。我们不知道一起度过了多少年,以为此生应该就是如此安稳,直到娶妻生子老死都在一起。可人算不如天算,那天春天清晨她们全家搬往北方,一去犹如泥牛入海,杳无音信。
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是否还记得南方小镇的少年,是否还记得当初的歪脖树下,是否还会回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