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花】《天外来物》尾声(2)

冬春夏秋，年年往复。
隆冬早就过了一次又一次，今年的冬天很晚才下雪。
煮着汤的锅在厨房里“咕噜噜”地冒着气，饭菜的香味飘散着，房屋里灯火通明，满是年末的温馨气息。
这是花少北患病的第五年。
“医生怎么说？”
在客厅的沙发旁，蕾丝小声地问。
坐在他身边的是某幻，他依旧是亘古不变的帽衫，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下是一层重重的黑眼圈，眼睛里有血丝，整个人显得很憔悴。
花少北患病五年了。有些患者在五年后恢复了记忆，有些……则不会。
今天某幻又带花少北去了一趟医院。
在冷肃的科室，某幻紧张得手心都出汗，像等待审判的人。
医生拿着花少北的检查结果在那看。
一秒如同一年般漫长。
他拿着诊单，摇了摇头。

“没有好转的迹象。”
某幻有气无力地回复蕾丝。
他坐着低下头，双手撑着额头的重量，背有些驼，像是被抽走了勇气和力量。
蕾丝发现如何安慰也是徒然，只能无力地沉默着。
这些年来，某幻经历的折磨，他们每个人都看在眼里。
最初的最初，花少北还能记得某幻。他们今日可以是浓情蜜意的爱人，隔天记忆就被摧残得渣都不剩，又回到最初毫无进展的恋人未满。
“我也，我也喜欢你，某幻。”
“某幻…？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那个…我没有别的意思。”
后来，关于某幻的一切从花少北的记忆中消失，他们生活中剩下的，只有某幻说不出口的爱意和每天迎接他的，花少北的疏离。
他视他为陌生人，却疑惑为何熟悉。他想不起来跟他有关的一切，却明明家里都是回忆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