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道(3)

他询问前几个月刚突破练气八阶已经达到九阶的东方纤云该如何是好，东方纤云沉思，笑着对印飞星说：“师弟已经进步很快了，不用每天都想着进阶，可以慢慢巩固之前的基础，时机到了，便会突破了。”
又看印飞星迷茫的眼神，想了想，说：“师弟，何为道，何为无道？”
又是这个熟悉的问题，每隔一段时间东方纤云便会来问他一次，印飞星虽搞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没有正确答案，却还要一遍遍地询问，但也还是认真回答：
“在修行中，吾即为道，道即为吾。”
“这本古书上还说‘道即为道，不合道即为无道’那何为道，何为不合道？”
印飞星有些窘迫，他回答不出来，从古书上了解到的语句他并未渗透。东方纤云又问：“我等修行是为何？”
“为自己，为他人，为苍生。”
东方纤云想了想：“修行既是为了得道。”
“那道为何？”
“师弟不是说，‘在修行中，吾即为道，道即为吾’吗？”
印飞星愣了愣，知晓东方纤云是在调侃自己照搬古书。
东方纤云叹了口气，指节分明的手无奈地抚上印飞星的发丝：“你要拥有自己的道，只会背书可不行……一起努力吧。”

05.
叶昭昭死了，是人为的。
“可他还那么小……？”
逍遥渡影面色凝重，皱起的眉头像是要在额间划下一道刀刻般的痕迹。
“这就是大门派的‘道’吗？！”印飞星愤然暴起，控制不住表情的脸上，眼睛里确实深深的悲哀。
师叔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06.
印飞星被逐出师门了。
或是急切地想要向师叔证明自己可以做好的心情导致，又或是被出门前三师妹对师兄的表白刺激导致，更有可能是前不久小师弟的死亡让人扰乱了心智，脑袋发热，一时糊涂，看似热血实则莽撞地独自一人拿着那盒子回往逍遥门，可谁知废了很大功夫才送回、打开的盒子，里面居然是空的？
东方纤云沉默地看着印飞星收拾衣物。他们两人都知道师叔是个什么性子，更何况他还知晓师叔也是为了保护印飞星才做出这等决定，但谁也无法阻挡房间内压抑情绪和沉默的蔓延。
谁也不知道印飞星回来的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熟悉的沉默，不熟悉的氛围。东方纤云长叹出一口气，又问出了那个只有他们两人知晓的问题：
“在师弟心中，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