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第一绿者(3)

本该是如此，但黑雾消散，里面完全没有律者的踪迹。
头顶倒是传来呼呼的破风声。
是了，对方是空之律者，是能空间跳跃的。若不是我已经被雷电麻痹了，想必嘴边一定会有一抹苦笑吧？
“舰长！”符华高声呼喊道。
天上的数根亚空之矛降下，叫我没有想到的是只有几根刺穿了我，还都不是致命部位。与之相比，其余的亚空之矛仅仅只是划开了皮肤，将我固定到了原地。
“我说过了，你对贝拉做的，我会在你身上一个个讨回来。”天上的律者发出轻蔑的笑声，仿佛在嘲笑我的无力。
“什么嘛，···你还记得这事···额啊···”雷电的麻痹感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身体被刺穿的刻骨疼痛，因为这些，我甚至克制不住自己低吼出声。
“啊···我们的女···女王大人···不是挺有人情味的吗···”我甚至试图摆出一张嘲讽的面孔，但因为疼痛的撕扯，我的脸上只有一副扭曲不堪的表情。
“哼！死鸭子嘴硬！”这样的嘲讽，似乎更另她愤怒，毕竟律者自诩为神的使者，说她和她口中的蝼蚁一样的人类相似就是最大的亵渎吧？

她冷冷地望着我，几根亚空之矛再次落下。
“死劲·裂空！”
就在我以为已经没办法的时候，符华挡在了我的面前。她的拳头飞快，带出一大片残影。橙红色的光芒闪烁，所有飞来的长矛都被她击落。
我的大脑传来一阵接着一阵的眩晕感，我知道，那是因为失血过多。血液顺着洞穿身体的长矛缓缓流出，并不是太快。如同沙漏般流逝的血液，正一点点带走我的生命，那怕律者不动手，我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
我的眼睛开始模糊起来，眼前似乎只剩下一道橙红色的身影。
符华，我真的要死了吗？
我感到四肢开始发凉，眼前的光点也在慢慢地消失，甚至开始映照出一些过去的画面。
虽然我感觉只是睡了一觉，但那大概是在很久以前了。
崩坏、天命、逆熵、女武神、律者，这些东西我从来都没有听过，然而当某天我躺在床上睡下，等到再次醒来时，等待我的并不是一如既往的清晨。
许多新的事物开始充斥我的生活，我也有了像是奇迹般的超能力，无聊而平静的过去变作了回忆。
奥托最先出现在我的面前，告诉了我很多事，关于现在世界的，关于我自己的。但我觉得他是个藐视生命的人，于是一年后我离开了总部，去到极东支部，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