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乙女】孤雨20-23（双线结局）(8)

我害怕自己没有能力守住他，就像没有能力保住阿筱一样。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走，求求你……”
我的哭声尖厉而嘶哑，心脏痛得无法呼吸。
“别哭了……你越哭，我这里越疼。”
马超努力地朝我笑，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擦了擦眼泪，咬着嘴唇，却还是没有止住泪水。
他闭上了眼睛，我连忙低下头去听他的心跳声。
虽然微弱，却还是在跳动。
我长舒了一口气，情绪逐渐平稳下来。
女娲不动声色地站在我身边，等待我的下一步指令。
“你把他带走吧。”我对女娲说，“他已经不是昔日的吕布了，如果你能救赎他，就把他放了。如果不能，就永远封印着。”
女娲点了点头，带着吕布消失，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平静。
女娲离开的时候对我说：“您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拥有感情的召唤师大人。”
马超的身体每况愈下，心痛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剧烈，所有人都说他活不过十二月。
我每日寸步不离他的身边，他昏睡的时间越来越久，一日里很少有清醒的时候，醒来时也只能说上几句话。

原来苍天残忍的时候，连这点最平常的东西都要剥夺。
“对不起，不能再保护你了。”他说。
“我不需要你保护了，你看，我也很强的，我可以保护你。”我坐在床边，强忍着泪水。他说看到我哭会心疼，所以我不能哭。
“是啊。”马超轻轻地笑了，“原来你真是传说中的召唤师。”
“你说过，无论我是何身份都没有关系。”我说。
“对。”马超望着我的眼睛，“我很庆幸，在那之前就爱上你。”
情太长，时光太短，我又能从哪偷来更多的余生？
“你会忘了我吗？”马超问。
“你希望我忘了你吗？”我说，眼泪还是没有止住地落下。
他摇了摇头，又昏睡了过去。我把他的被子往上扯了扯，将他的手放回被子里。
我们还未结成连理，还未共游天地，我怎么会忍心将你忘了。
屋外下了雨，淅淅沥沥，犹如初见时。
马超还是没有熬过这个冬天。
我坐在他的床头，握着他的手，眼泪已经快要流干。他临走前，说让我再靠近他一些，好让他能看清我。
我将头低了下来，他凑过来吻了我，再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