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乙女】孤雨15-19(2)

我紧紧握着双拳，指甲狠狠地抠进肉里。
“老师，她绝无二心，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马超护在我身前，与司马懿对峙。
“行了，全部退下。”曹操不再仰坐殿椅上，而是站起身，“让我与这个小丫头单独说几句。”
其余人有序退下，唯独马超不肯走。
我拉低了他的身子，踮起脚在他耳边说悄悄话：“你放心，一定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我将最后那三个字说得重了些，他沉思片刻，才愿意出去。
空荡的大殿响起沉重的脚步声，曹操缓缓向我走来，无法隐藏的如浪般的嚣张气焰使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小丫头，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
他缓缓地绕着我踱步，像野兽在审视闯入自己领域的猎物。
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我当然知道曹操的性格，他不会允许任何一个威胁存在他身边。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
“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君与民，就如舟与水。”
我强压着内心的恐惧，眼睛盯着地面，“大人拥有世人皆畏惧的力量，碾碎我就像碾碎蝼蚁一样简单。”
曹操哂笑一声，让我继续说下去。

“可这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放肆！”
曹操兀地喊了一声，一把长剑深深掷地，那诡异而鲜艳的血眸流露着杀气。
我无路可退，只能孤注一掷。
“斗胆猜测，大人是否常常头痛不已？”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曹操手覆在剑柄上，阴恻恻地看着我。
梦中曾提到过，曹操为了力量，不惜成为血族。这之间必定会付出一些代价，而正史上，曹操经常被头痛干扰。所以我才敢这么猜，没想到这一掷成功了。
“载舟覆舟，皆在您一念之间。”
曹操听完我的话语，不置可否，他抬起我的头，慢悠悠地问我：“你很聪明，要不如留在我身边？”
“孟起归顺您，我又有何不留在您身边的道理？”
我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但伴君如伴虎，我又没有司马懿那样的头脑，刚刚那些话已经是全部的能耐。
出来时，一眼就看见马超和司马懿站在下头等我。
此刻我的人有些脱力，脑子也犯浑，险些滚下石阶，好在马超眼疾手快来扶。
“我就说小姐不是一般人。”司马懿笑着，轻拍了两下我的肩，“军营的房间紧张，不如你们就住我那，正好还有一间空房。既然是夫妻，就不用分开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