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阶试炼】数据海(3)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我没有力气了。
我的双眼无神地盯着地面，看到了熟悉的机器人朝我走来，这是怎么了？这个小镇都已经科技发达到有机器人了吗？
我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难道我又要躺回那个病房了吗？
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又要回去了吗？
“瞳孔涣散了。”
这是现在发生的事，还是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我搞不清楚了。
我听见了规律的呼吸机声，以及各类监测仪的声音，还有跟随着这些规律声音上下起伏的，我的呼吸声。
这是现在发生的事情吗？
“2020029号，意识混乱，实验失败，系统请求投入数据海。”
数据海？我的脑海里浮现了一件往事。
那是一个晚上，我和我的母亲要去到海的对面，我的母亲直接踏上了海面，顺利走了过去，在我看不见的、遥远的那头朝我挥手。
那是一汪清澈不见底的海。
我不知道我的母亲是怎么直接走过去的，我不知道我到底行不行。

我伸出脚试探，快要触碰到水面的时候，一个声音在我身边响起。
“下脚吧，可以过去。这海里都是实验失败体的残骸，堆得都快与这水面齐平了。孩子，不要怕，你可以过去的。”
这句话让我更加害怕，我不敢下脚。
我害怕踩到他们的残骸，我害怕，非常害怕。
看不见的那头，母亲还在朝我挥手，催促我赶紧过去。
最后，我还是没有过去。
那片海，是不是就是数据海？而我，是不是也将成为水底的残骸？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现在海里实验失败体的残骸是不是都要超出水面了？我被投进去以后，会不会也有人踩着我的残骸过去，会不会也有人不敢？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屈服于这个事实了？
“2020029号，意识混乱，实验失败，数据已全部导出，即将强制关机。”
开玩笑，我明明是个人，你怎么将我强……
数据海边，一对母子站在岸边，看着清澈不见底的海水，望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