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相忆·一世守》〈肖战水仙〉〔魏无羡×北堂墨染〕【第八章】(2)

他惊讶地转眼看向北堂墨染，见他面露难色，也跟自己一样对此始料未及。
圣上一见范闲的反应，顿时明了，“看来你是认得了。端王说，这布帛是你捡到的，这才阴差阳错救了端王一命，可是这样?”
范闲用眼角余光瞥了瞥魏无羡， 犹豫地点点头，“是草民无意中拾到的。”
此言一出，魏无羡的嘴角不着痕这地轻轻勾起。圣上当即冷哼一声，看向跪在地上的太子，愠怒道:“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你身为我东岳的太子，竟然私通外敌，谋害兄弟，太令寡人失望了!”太子脸色苍白，哆嗦着说不出半句话来。
北堂墨染暗叹一声，上前一步，说道:“圣上，太子一向宽厚仁慈，此事尚有诸多疑点，还是查清楚再…”
“北堂将军未免也太维护太子殿下了?”他话才说到一半，就被魏无羡打断，“如今有您的手下范闲和本王作为人证，又有这残缺的布帛作为物证，事实已然摆在眼前。那日我们俩被困在迷烟谷，若非有石家军的英灵暗中保佑，恐怕连将军的性命也难保了吧?”
他此话虽为堵住北堂墨染的嘴，实际上却是说给圣上听的。看似不经意地提及石家军，实则另有目的。北堂墨染当即神情一愣，脑海中闪过郑筠老泪纵横的脸庞，于是悻悻地将后半句话咽了下去。圣上果然捕捉到魏无羡话中提及的石家军，“羡儿的意思，莫非前朝阵亡的三万石家军，就葬在迷烟谷?”

“正是。”
圣上眼中闪过一丝悲悯，轻叹一声，道:“石褚一生忠烈，却落得这般下场，本就令人惋惜。如今又救我羡儿于危难之际，寡人于情于理都应为其建造祠堂，供世人供奉。”
魏无羡道:“父皇英明。”
“此事，就交给太守去办吧!”
北堂墨染暗暗佩服魏无羡的心计。趁圣上心心念念皇子的安危时，将此事轻描淡写地摄及，不仅不会引起皇帝的猜疑，还能替石褚翻案。
可魏无羡想到的不仅仅是这些，他之所以敢直接提起，还吃准了圣上要示恩前朝旧臣民。石褚虽死，但他的名声犹在，借此机会收买人心，事半功倍。
至于太子，他虽然直喊冤枉，但所有不利的箭头都指向他，就连北堂墨染也无从求情后。圣上下令严查，牵扯出太子一党在军中的十几名将领才暂得平息。
此次出征，端王得了益，受了赏，而太子却损失惨重，虽有北堂墨染的战功，还是让太子魏奕怀实力大减，心如刀割。
回到将军府后，北堂墨染越想越不对劲，唤来范闲一问，才知道班师回朝的路上，端王曾跟他谈及相救一事。他没有多加防备，也不知道将军根本就没有将布帛之事告诉端王，于是傻乎乎地被套了话去。
北堂墨染急忙掏出装布帛的盒子，只见原先装在里边的东西现下变成了一段锦帕他这才恍然大悟，这件事情从始至终魏无羡都是知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