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阶试炼】我的朋友听了场庙会的傻故事(2)

（醒木起，诗音戛止，伶子做惊鸟散。）
话说（醒木起）——黄梅时节，大雨滂沱！书生唐越收了油伞，至先生家。小小私塾，白墙黛瓦，雨水顺着檐角淌下来，倒有墨画青锋，山宅泪雨的意韵。
唐越（收伞）：先生还没睡呐。
先生戏语：诶，我家里的画，可全让你摹光了。春闱落榜，你还是好好准备准备吧！
唐越：这个却不是，天黑晚急，风雨阻了去路，一想到先生这里，堂宇馨韵，我特会来，好生安睡。

先生（笑）：哦，卧房倒有几间。
二幕：
至卧房，这里唐越不曾踏访。墙壁上挂着画，其上小路蜿蜒，墨花半开半闭，近处给一斜倒的书箱落笔不少，远方用侧锋扫出了苏州的园林。一大一小，一远一近，一细一疏，两物遥相照应，色清寞落，韵致淡雅——暗示景中无人却有人。
唐越：这画倒也清秀。
先生：哦，你闻闻。
嗅其上，是胭脂的熏香。
唐越却不是慕羡女色。他的脑海里意象无穷——眼内穹宇，星辰回转，金光暗涌。他盯着画，背对先生，兀自痴笑半许······醒过神来，回顾先生，便弓背垂首，摇摇岸帻，似按捺心中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