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花】这个世界，谁来承担(5)

后半个学期，花少北推辞说自己学效率其实更高些，也没有再找某幻补习。花少北真的是在好好学，几乎用上了所有的课余时间，一心扑在了学习上。期末考试的时候，他甚至比某幻还要高上几名。
北子哥厉害了啊，某幻想。但怎么觉得，好像生疏了，有些空落落的。这么想来，这半个学期，花少北有不会的题，都会优先去找老番茄，而不是和某幻讨论。大概是他不会的题自己也不会吧。
那……他躲闪着自己该怎么解释呢。
这次花少北没有和某幻一起喝酒，而是和老番茄一起。两个穿着校服的高中生，在路灯底下，拿着啤酒蹲在马路牙子上。花少北有些怕被人说自己把人家好学生给带坏了，虽然是老番茄约他出来的。也好，花少北也有不少心事，正好可以说说。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喝啤酒，”老番茄晃着手里的空瓶子，脸上有些红晕，“是在初二的时候，班里几个同学春游带的啤酒，说要敬我一杯。我本来以为和汽水差不多的味，结果我一喝，我的ma呀，忍着没吐出来。我说未成年人不能喝酒的，好学生要以身作则不是吗……其实喝酒喝的哪里是酒，是惆怅啊。”

“嗯。”花少北听着，觉得自己文艺不起来，只要一开腔，就会把气氛搞土。他一边组织语言，一边看向老番茄，看着他埋下头去，在昏黄的路灯下看不清表情。
“……我好像，喜欢蕾丝了。”老番茄打了个酒嗝，不知是在梦里还是在梦外，气泡从胃里漫到鼻尖，鼻子酸酸的。
花少北瞪大眼睛：“你这……”他也不知为何，自己心里想的是，你别跟我说啊。当然，他不会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很荒唐，是吧？”老番茄又打开一瓶酒，“你大概理解不了的。”
“不……”花少北斟酌着自己的用词，“我想我能理解。”
“不，你理解不了。”
“我觉得我能理解。”
“不，你不能。”
“我能理解。”
“你不能。”老番茄一仰头，又灌下半瓶酒。花少北算是看出来了，今天他很不对劲，魔怔了似的。
这是唯一一次，唯一的意外中的一次，后来再没人见过老番茄这个样子。如果有什么事情能让花少北回想起这天，那就是一年后蕾丝和他女朋友在朋友圈里官宣，评论区里一群祝福，里面能看到有老番茄的一份，而且写的特别真诚，跟小作文似的，好像他那天酒后吐的真言就当是一场梦，醒了还是很感动。蕾丝回复了一些感谢的话，老番茄回了个笑脸，（：D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