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O-明日方舟】华灯之下(4)

“霜星小姐.......是对这艘船感兴趣吗？”
“嗯，赫里茨先生.......这艘船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因为我看其他的东西都收起来了，就只有这艘船的模型放在外面.......”
“霜星的观察力和博士老弟的描述一模一样，她怎么知道我的东西都放起来了？真是厉害呢.......”赫里茨被她敏锐的观察力惊讶到了。
“叫我赫里茨或者是小赫就可以了，这是曾经是我的座舰，太平洋舰队旗舰，腓特烈大帝号战列舰。我指挥她参加过十多场战斗，从没输过，我想在她的本本上，记录着不下二十艘敌舰的名称，我所有的战绩都是她赐予我的，战争结束后司令部给我发了这个船模，我一直保留到现在。”
他慢步走到柜子前，用双手轻抚厚厚的水晶玻璃，海蓝色眼睛里的光辉似乎又加强了几分，霜星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这位足足有1.89米高的军人，战争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痕迹，领子处的上将均线牌显示着他的赫赫战功......
就在这时，厨房的大门被一脚踹开，一股浓郁的罗宋汤味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还混杂着博罗季诺黑面包与烤红肠的气息。
“喂！赫里茨！你一个海军的大将怎么不来帮帮忙？快点帮忙上菜啊！霜星？你看看你手边那个糖果盒子，打开看看吧！岳父大人，身后就是酒柜，想喝什么自己拿！”

刀客塔换下了那套雷打不动的风衣，换上了一身笔挺的白礼服，双手各托着一个大托盘，上面摆满了富有乌萨斯风味的菜肴——漂着小块甜菜头与马铃薯，加了一小堆酸奶油做点缀的罗宋汤，切成片的大列巴与鲑鱼籽，滋滋冒油，香气扑鼻的大根红香肠，竟然还有一整盘昂贵的博罗季诺黑面包！赫里茨匆匆忙忙站起来，把左手上的托盘接过来，眼角的余光悄悄瞟着刀客塔真正的面孔——
“是糖？.......这味道.......你......特别做的？”
霜星从已经有斑驳锈迹的糖果盒里拿出一颗鲜红色的水果糖，熟练地剥开糖纸，随后扔进嘴里，糖块在口中化开的那一刻，她脸红了——一股酒精的火辣味道就像炸弹一样爆开，酒精刺痛着舌头，苦辣的刺激性味道中又裹挟着一丝微弱的甜味，她曾经亲手制作过这种所谓的“糖果”，用烈性酒，以及几乎不存在的白糖，临走前还不忘用这个狠狠的坑了刀客塔一把。
“嗯？糖果？霜星小姐，我尝一块不介意吧？”
霜星的眼前出现了一条套着黑色礼服的手，随后那只手又抽了回去，还不忘从盒子里顺来一颗”糖“。
“应该也不错.......呜啊啊啊啊！好辣！好辣！好辣！水！水！水！”
赫里茨瞬间化身小火龙，张着霸王龙一般的大嘴痛苦又嘶哑的吼叫着，一股浓浓的酒精气息从他的嘴里火山喷发般冒出，两行清泪止不住的从眼角滑落，被泪水模糊视线的眼睛根本没办法看到任何东西，只能由着感觉控制颤抖的双手在餐桌旁的五斗柜上乱摸，终于，那双手似乎摸到了一个瓶子，也顾不得里面装的是什么，猛地拔开瓶塞就往嘴里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