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阶试炼】莫兰(2)

“不必了先生，如果莫兰教授不在我就回去了，到吃饭的时间了不是么？您也该吃饭了先生。”年轻人拿起箱子准备走。
路对面的餐厅驶过一架马车，车上下来的是当地有名的乡绅史蒂芬和他的夫人。
“他们都是科学院的人吧？要是我有一天也能像莫兰教授一样进了科学院就好了！”年轻人向侍者挥了挥手告别。
侍者机械的挥了挥手，关上屋子的门，望着窗外。其实根本看不清窗外，窗户被大雪封死了，陈年累月的灰尘积压着那扇破旧的窗户。
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吵醒了莫兰，他睁开睡眼。屋子里就他一个人，没有侍者。
壁炉的木柴快烧完了，残余的火星跳动着，缕缕黑烟向上方窜去。
红色的皮箱子倒放在地上，野生驯鹿角的标本挂在这间四十平方米小屋的另一头。
该吃饭了吧？莫兰想着从那张破烂的床板上坐起身，披上一件驯鹿皮大衣出了门。

路对面是一家小酒馆，到了晚上都是地痞流氓的聚集地，莫兰趔趔趄趄地走了进去。
谁是莫兰教授？他想着刚才的梦，这是最近他做的第十次同样的梦了。
三十年前自己在一家餐厅偶遇了史蒂芬爵士，爵士是研究驯鹿的生活习性的。莫兰跟随爵士开始了研究驯鹿的生活，他幻想着有一天用自己的研究论文走进科学院，幻想着能有自己的一番事业，幻想着住进大房子有侍者有马车。
直到某一天史蒂夫爵士消失了，永远的消失了，不见人影了。他去爵士住的庭院找过，但都被拒之门外，被告知爵士有事出去了。而他剩下的，只有自己在城外租的一间四十平米小屋，和一副驯鹿角标本。
假如回到今年初，我还会等着永远醒不来的梦吗？
年轻人退下了猎枪里的子弹，远离了林里的驯鹿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