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曲•灰羽生贺文》(2)

好看的嘴唇，不出意外地抿起，成了一条没有感情的线。
晚风不知何时掀起了永乐的发丝，他的身后多了个人——那人有着与永乐一样的白皙皮肤，一样戴着眼镜——但他戴着的是一副单边金框。框下的灰色瞳中散发着与永乐完全不同的气质：腹黑、永远地笑。灰黑色的头发同样被月光镀上了银色。他的嘴角扬着以往那般的笑容。
“教授，在看什么呢？”灰羽问道。
“月亮。”永乐答道。
“月亮有什么好看的？”灰羽撇撇嘴，很是不解，“今天可是万圣节，教授你确定不好好出来玩吗？”
永乐的嘴角难得拥有了点弧度：“你去。”
“今天陛下和小蓝去人类村庄玩了，你就不能陪我玩吗？”灰羽没想到永乐这么回答他，似乎还有点儿委屈，嘟着两片唇瓣，和平日里的样子完全不同。或许，两人只有在对方面前，才会露出与平日里不同的一面。
“那好吧，”灰羽似乎就要转身而去，戴着白手套的手正扶着窗沿。
“那我去陛下的王座厅那儿玩！”
灰羽“唰”地一下，以用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展翅就向打开的窗外飞出去。
“灰羽！”
永乐立刻追了出去，“不可以去陛下的王座厅！”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道白光衔着一道黑光，以光速飞进了魔王小绿的王座厅。灰羽落得太急了，一个不小心一下撞在了王座厅的柱子上。这时永乐也落了进来，慢条斯理地收回自己的羽翼。
“哎呀，参谋大人，好疼呢，”灰羽揉了揉自己被撞疼的后背，说道：“参谋大人，玩笑怎么就被当真了呢？”灰羽的脸上恢复了以往的招牌笑容，面朝永乐，等待着他的回答。
“灰羽，当了这么久陛下的侍卫，我相信你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永乐用了一种似笑非笑又有点儿严肃的表情看看灰羽，回答了他的问题。
“你知道的。”说着，慢慢向灰羽靠近——接着，突如其来的，灰羽和永乐之间有了一个微妙的角度，双双的唇瓣紧紧地贴合在一起。美妙，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没有羞涩，没有胆怯。永乐又慢慢地离开了灰羽，退到离他不远的地方。
“教授！？”
“小少爷。”
“生日快乐。”
永乐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块涂满巧克力的巧克力蛋糕，灰羽爱笑的小脸上多了几分诧意：“我还以为……”
“以为我不记得你生日了？”灰羽点点头，默认了永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