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1(8)

“终于能见到师兄了。”年轻人也笑着点头。
“走吧。”两人迈步走进了面馆。
胡玥从柜台里看见了两位气质不俗的客人，快步从柜台里走了出来，面带微笑地上前招呼道：“两位客官要吃什么面啊？”
“我们要干面。”老人和善地笑了笑，和年轻人顺势在门口的座位上坐下。
“呵……”胡玥笑着回应，走到桌边帮俩人倒了两碗面汤，招呼道，“您二位先喝点面汤，我这就去后厨让人下面。”
老人含笑点头，随即与身旁的年轻人说道：“小栎去岁来信说他找到落脚之地了，还说这里的干面很好吃，这次来了可是要尝尝这儿的面了。”
年轻人尝了一口面汤，放下碗开口道：“师兄在京城时就喜欢吃面，所以我对于师兄的生计大致能猜到一些，不过还是猜错了。”
“我记得……你当初猜的是教书先生吧？”
“嗯，一开始的确是以为师兄会凭借其才学去一间私塾教书。来信后师兄只说了在面馆，并没有细说，我以为师兄是面馆的掌柜。今日实地到访，觉得刚刚那位女子才是掌柜的，师兄只怕是个店里的伙计了。”
老人用指头轻轻摩挲着碗沿，呵呵一笑：“他本就不喜理事，大概是觉得做个伙计能简单很多。”

“的确是师兄的性情了。”年轻人也笑着附和。
“面来喽！”胡玥端着木盘从后厨出来，将面碗放在俩人面前，接着出声提醒道，“这面要边搅拌边吃，不然会坨在一起的。”
“好，谢谢提醒。”年轻人礼貌答谢。
胡玥微微一笑，提着盘子走开。
老人和年轻人从木筒里抽出筷子，按照胡玥教的吃法，先搅拌一会儿，再用筷子卷起面条送去嘴里。
“比起京城的面，这面的滋味显得更加粗犷、简单、纯粹一些。”老人慢慢咀嚼着面条。
“嗯，几种简单且常见的调料，经过热油的刺激后，滋味变得丰富起来了。”年轻人又喝了一口面汤，“嗯……‘原汤化原食’，我虽不懂烹调之道，但依然佩服发明这种吃法的人。”
后厨里正在洗碗的韦栎，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将洗碗的脏水桶倒进后院的下水道，又重新到井边打了一桶净水，回到后厨将碗筷再洗一遍。
大厅里一老一少一边交谈着，一边细嚼慢咽，得空再喝口面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