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记忆（四）(2)

托尼轻车熟路地去翻索尔的酒柜。他当然知道索尔在想什么，一个他自己也想不明白的问题。机器人洛基015号出现的问题，或许能让史塔克公司和奥丁公司，在人工智能领域作出突破性的发展。但他清楚，索尔不在乎这个，也绝不会允许他将机器人洛基的秘密公之于众。
索尔对于机器人洛基近乎病态的依恋，是奥丁屡次与托尼会面的原因。他究竟是担心他的儿子，还是担心他的商业帝国，托尼无从判断。毕竟，若不是奥丁如此心狠手辣，那件事或许就不会发生，索尔也不会变成这样。
“如果还要做16号，我不敢保证他不会出现像15号一样的问题。”托尼终于决定打破沉默。
“装上定位器吧。”就在托尼觉得索尔不想回应自己时，索尔冷冷地开口了。

索尔再一次开车回到立交桥上。自从那次出事，他将近十年没来过这里了，可是记忆一点都没有模糊，反而随着他离出事点越来越近，他尝试忘却的记忆愈发清晰了。
他记得那天，也是下了这样一场瓢泼大雨。车子的雨刮快速晃动着，仍然不能为司机清出一片清晰的视野。
他记得自己坐在车子里，随着疯狂的车速左右摇晃。视线一片模糊，只有窗外不时闪过的路灯能暂时照亮车里的情况。
他记得，他紧紧握住洛基冰冷的手，不断安慰着他。可是比他小几岁的洛基，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不安，他与往常一样，努力表现出和他年龄并不符的成熟。
他记得，司机死命踩着油门，车子在雨夜中狂奔。这是为奥丁家开了十几年车的司机，从来都是彬彬有礼地接送索尔上下学。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司机如此狠厉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