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13】万圣节(5)

几乎是梅花十三消失在门后的瞬间，伍六七脸上原本的笑容荡然无存。他看着青凤，眼中毫无波澜。
“我以为你早就死在三年前的战争里了。”
青凤看着他，眼中满是讥讽。
“阎王爷不收我，所以我又回来咯。”
伍六七说着毫不退缩的直视着青凤讥讽的眼神，他的眼睛里慢慢渡上一层血腥的红，与此同时，一阵杀意也在他身周开始慢慢升腾。
他背后的那把长刀兴奋的颤抖起来，但这一切只维持了短短几秒，很快他眼中的赤红退却，又变回了原本的颜色。青凤将他的变化尽收眼底，他勾了勾唇角，眼神也变得了然。
“这才是你找我的目的，你没办法控制它，对么。”
“……”
伍六七没有说话，他抬手摘下兜帽，露出了帽子下面的一双兽耳。
青凤眯起眼睛看着他那双兽耳，他的双眸亮起淡淡的青色光芒。片刻后，一团浅蓝色的烟雾在他身后慢慢升起，烟雾散开又聚拢，最后竟凝聚成了一个女人的模样。
“怎么，这么快就想我了。”
女人轻轻飘到青凤面前，青凤扭过头轻咳了一声，女人这才意识到伍六七的存在。她瞥了一眼伍六七头上的兽耳，很快皱起了眉头。

“你还是不肯接受它？”
“因为我是人类。”
“曾经是人类，柒，你比我还要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是无法逆转的。”
伍六七闻言沉默，青凤的话像是某种宣判。他重新带好兜帽，又恢复了先前那副无所谓的模样。
“我还有多少时间？”
“不催动内力的话，一个月。”
女人清脆的声音响起，她绕着伍六七走了一圈，看向他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
“一个月后呢？接受它，然后成为怪物么？”
伍六七打断了女人的话，他冷漠的看着青凤和他身旁的女人，他绝不可能接受它，哪怕这是他唯一活下去的希望。
“那是你自己的选择。我可以留你一个月，但如果你决定找死最好离我的山庄远一些，我不负责收尸。但如果你想通了，山顶上有个阵法，那里能帮你一把。”伍六七刚刚的那句话似乎惹恼了他，青凤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青凤，你知道我对妖没有偏见，但这不一样。”伍六七苦笑着戴好兜帽。
“我已经杀了太多人，我不想再杀人了。”
青凤看着伍六七的背影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女人安慰的拍了拍他，青凤伸手，轻轻握住了女人修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