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谜（四十一）(3)

孟鹤堂由门外开门走了进来，他冲着一脸期盼望着他的尚九熙摆了摆手，
将自己手中录的陈翠英的口供摆在了周九良的面前后，这才落座在尚九熙一脸感激的起身让给他的座位上。
“陈莹，你的婆婆都招了，说是他怂恿的你联手谋杀了郑明华，药是他买的，刀是她用的，还有……”
孟鹤堂公事公办的陈述着陈翠英的供词，他两手交叠轻点着，一双眼不带一丝感情的直直看着她，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已被陈莹抬脸语气坚定的打断。
“不是，是我做的。我婆婆跟这件事没关系，郑明华是他的儿子，
她怎么可能杀她的儿子？警察同志，可不能糊涂啊。”
她脸色带着几分的憔悴，目光暗淡的对上孟鹤堂的视线，她一字一句的肯定说着，勉勉强强挑了挑唇角。
“还有，二十六年前，她亲手下药杀了自己的丈夫郑雄平，她都认了。
陈莹，你咬定自己杀了人的前提下，还需要斟酌斟酌，你们家里唯一剩下的人。”

孟鹤堂并没有理会她故意佯装嘲讽的挑衅，他沉了沉声，眸中尽是对她愚昧无知的做法的无奈，
他抬手轻点了点桌面，像是在借机提醒着她什么。
陈莹怔了一下，眼眶又不自觉的红了，她抖着嘴唇神色有些许的崩溃，
两手颤抖的轻捂住脸，沿着指缝时而溢出她压抑的哽咽声，
孟鹤堂无声叹息着，随即身体微靠后倚靠在椅背上，他侧头看向一旁绷着神色半天没有作声的男人，
这才悄无声息的抬手轻握了握他搭在膝盖上早已紧攥成拳的手。有的时候，法就是这样无情又有情，
他可以酌情处理，也可以无情审判，人定的法，同样，法也限制着人。
“周警官，我能……见见国毅吗？”
陈莹哭了许久，这才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她红肿着眼近乎恳求的看着周九良，
声音中夹杂着浓重的鼻音，她亏欠的人，一直以来也就只有他一个了。
周九良安排了两人见了面，从他们面对面坐下，两人的眼泪便没有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