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野火- 05.(2)

炸本在整理床铺，听着壳突然的一句，将被子扔在床上，转头看了一眼壳疑惑的目光，突然不知道自己在气些什么。
“怎……怎么了？”
炸摇摇头，他最近是有些喜怒无常。
“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炸故作玄虚走到壳身旁小声道。
“嗯。”
“我得了一种不能上学的病。”炸一脸可怜巴巴的模样，壳一时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笑。
“得了你，别贫了，我知道让爸去你变扭，我和他说过了，他就听着道歉就行了，如果涉及到了钱，我来解决。”
壳说的很轻松，仿佛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炸眯眯眼，看着自家哥哥，不再打趣，严肃了起来。
“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打人。”炸在班里独来独往，除了邻班的须和他关系还不错，其余他谁都不理。
自打他进入这个班里，所有的议论声，争辩声都伴随着他，三年。他树敌不少，隔三差五的打架，逃课。

凡是不好的事情准和他沾边，有的，没有的，一并推到他的头上。
怎么说呢，炸这三年来没有因为性情顽劣而被学校劝退就已经很不错了。
“你一定是有原因的，我信你不会无缘无故打人。”
……
被埋藏在心底的小孩儿，披着苍老的皮囊，正被一个人拨开他身边的阴霾。
“局里还着急，先走啦！”壳穿上外套，匆匆离开，留着炸一个人在房间里兜兜转转，无事可做。
极大的关门声，父亲刚从外面回来，眼底尽是疲惫，不难猜出是去打了一晚的麻将。
“走!你小兔崽子胆肥了，还在学校打人？”父亲那声音别提有多大了，楼房是旧楼，隔音都不大好，这么吼一句，估计旁边已经能听见了。
父亲那双满是茧和裂纹的手捏了捏炸的后脖子，被炸一掌拍开，父亲抽回手，一根手指头指着炸的太阳穴扒拉两下就数落了起来，不分青红皂白，责任都是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