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龙x楚云飞】亮剑AU｜花样年华（二）(2)

火势几乎完全消灭了，湛蓝的天稀释掉残余的黑烟。李云龙蹲在马路边上，耷拉着头，鞋底用力捻了几下扔在地上的烟。楚云飞又点了一支，看着远处，人群来来往往，却没一个落进他的眼里。一时静默。
洋烟的味道，李云龙吸了下鼻子，抬起头抹了把脸。
“我刚进船厂的时候不到二十岁，我师傅是个好人啊，危险的地方从来是他第一个上，让我们这帮兔崽子躲得远远的……我老李是个滚蛋，小姜他才多大啊，我怎么就让他去干那个活，你不知道，我现在一想起来他在火里冲我喊救命，我这心里啊……真他娘的难受！”
楚云飞想到梦里，战壕内外到处躺着黑色的焦尸，他们没留下一句话。命运面前，人人都是孙子。楚云飞蹲下来，伸手把嘴里的烟往李云龙面前递过去，李云龙一抻脖子拿嘴接了。
烟在肺里过了一遍之后，李云龙定下神来注意到旁边的人。楚云飞很少这么蹲着，这个动作看起来和他很不相配。在李云龙的印象里，楚云飞无论是坐着写东西，还是站着在窗边放神，都像一个什么来着？对了，雕像，但和庙里供着的那种又不一样。他的神情比怒目的金刚柔和，线条比低眉的菩萨硬朗。

楚云飞没再点烟。李云龙这时发现他没穿外套，一件白衬衣给烟熏得没法看，衬衣下面的轮廓让李云龙没法把楚云飞和作家联系到一块。妈的，李云龙又想起自己是被楚云飞生拉硬拽出的火场，真他妈丢人。要我说，除了这张脸，楚云飞其他地方哪儿哪儿都不像个作家。
你真不应该这样子过来，李云龙想说他几句，一张口却变成了“你为什么来？”
这一句话好像在嗓子眼里面卡了很久，出来的声儿都不像自己的。李云龙骂声坏了，刚见面那会儿是不是已经问过他了？他怎么说的来着？脑子里一时间翻江倒海，觉得自己磨磨唧唧像个娘们儿。李云龙心里不是滋味。
“回去吧，水生快放学了。”楚云飞站起来动了动脚踝。
火红的夕阳铺在远处的海面上，水鸟在余晖里拼命地盘旋。“着啥急，让那臭小子在家等着，”李云龙站起来，“你再陪我走一会儿。”
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