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郎入我怀前传1（巍面be）(2)

“本，尊，的，眼，睛。”沈夜一字一顿，起来的动作缓慢又迟钝，他用胳膊遮着眼，身上的阴气环绕着他形成了飓风，鬼王殿的所有东西都被刮的东倒西歪。
沈巍受了一击吐出一口血来，沈夜放下手，两只空空的黑洞直勾勾看着他，道，“拿，来。”
“眼，睛。”他像是刚开始学说话的孩子，只能用简单的字眼反复说明自己的要求。
沈巍是真的愣住了，他无措地望着沈夜，“弟弟？”
“嗯？”沈夜懵懵地，不太明沈巍在喊什么，“我要眼睛。”
他说话变得顺畅了，“你身上，有本尊的眼睛。”
他走下花苞，一步一步朝着沈巍，一路抽取着周围的阴气，然后一点一点全部凝集在自己的身侧，“拿来。”他又说。
沈巍头一次被他熟知的力量定在了原地，站在那儿动弹不得，然而鬼王殿外乱糟糟的脚步声喊叫声都无法阻挡他看向沈夜的目光。
弟弟……
他看着这个向他走来的人，垂在身旁的手握了握。
沈夜像是只把沈巍当做了一个物件，一个藏了他眼睛的物件，走到他跟前就要伸手去翻找，“咦？”

他惊奇地把脑袋凑近了沈巍的胸口，他看不到，但是他能感觉到，那儿，有生命。
他的眼睛就被这丁点儿跳动的红色包裹着。
沈巍呼吸变得很慢，他紧张地心脏跳动的越来越激烈。
沈夜皱着眉，手指点着沈巍的胸膛，像是在思索怎么取出自己的东西，最后他干脆放弃道，“你拿。”
沈巍想笑，他也确实勾了一下嘴角，他和沈夜平视，问，“我要是不拿呢？”
这下可把沈夜难住了，为什么他不把眼睛还给我，所以他疑惑地看着沈巍，神情从疑惑到惊奇再到平静，看了好久好久，沈巍也不在意，只贪婪地死盯着沈夜。
沈夜的脑子里在一遍遍循环不知道是谁的哭求声和那张眼熟的布满了恐惧和绝望的泪脸。
那个人说，“哥哥，求你别挖我的眼睛。”
“哥哥？”沈夜忽然道，眼眶的四周有泪液浸了出来，但他不懂，也不是很难过，在长久的黑暗中，他的感官不断被削弱，听不到，看不到，摸不到，他很害怕。
他不能害怕啊，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不再去感受外界了，他只遵从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