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临》-004-一个说话算话的人(4)

老摩尔似乎很久没和人说话了，忍不住开始吐槽这次近乎是有去无回的任务：
“瞧瞧这艘舰里都是些什么人吧。杰出者的复制人、特制的智能生命、满怀理想主义精神的邦联公民、不断进行着邦联法律所禁止的试验的科学家，以及那些冷冰冰的机器。
邦联的议会根本就没有想过我们能活着回去，实际上我们在出征的时候也知道自己回不了家乡了。
这是一场单程票，一切的重心是那些试验数据，而我们只是个添头……
我们……”
“但终归需要有人牺牲，不是吗？” 白桦打断了对方的叙述。
“但是呢？还有但是，对吧。”

“的确如此，不愧是杰出者的复制人，思想境界就是比我这种实验室里的货色要高。” 老摩尔丝毫没有言论被打断的不虞，挑了下眉毛，皮笑肉不笑的好似表扬般的夸了一句。
他似乎格外喜欢挑眉，即便他整张脸都已经被合金替代，也改不了这个毛病。
“但问题是，在那次漫长观测的后期，在那处“裸奇点”即将消失的时候，它爆炸了。
Boom~~的一下子。
即便我们已经预估过可能产生的风险，并且处于谨慎性地考虑留出了安全冗余，但飞船仍旧受到了影响。
根据艾拉秀面前的最后分析，在那个瞬间，在那个急剧暴涨、又迅速收缩的不均匀球体空间中，所有我们已知的基础物理法则都在那一瞬间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