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九歌 卫聂】桃花5：我们不一样(2)

韩非慢慢放下酒杯，感慨自己真的可以说是很幸运，遇见这些人：“紫兰轩，就是这个隐形世界的眼睛和耳朵。”
“你知道的事情好像确实不少。”不知道韩非是猜的还是发现了什么推理出来的，这不重要，这点儿如果都发现不了也太没用了。
韩非看着面前半分不露心思的人，想着这人一直顶着这张冷酷的脸，不会累吗？
“我还知道，像你这样的人，我之所以能看到那个眼神，是因为你想让我看到。”
韩非也学卫庄的样子，站到窗前，看着外面碧波万顷。房间内一时沉静，午后的阳光暖暖的，照着只有两人的室内。
“你看到了什么？”半晌后，卫庄问道。
韩非回想那天的光景，眼前似乎有画面闪现：“悲伤，一种很深的悲伤。”
“就像一条被困在浅滩上的龙，那种濒临死亡的悲伤。”　
卫庄看着面前的湖面，他已站在这里很久了，一直未动：“你是说，一个学业最出色的学生，整天碌碌无为，只能远远的看着，任由自己的国家越来越堕落，一天天在酒色中吧生命消耗完的那种悲伤？”　

韩非轻笑了一声，自己观察对方的时候，对方也将自己看了个仔细。他没正面回答人，而是扯到了稍远的地方：“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师兄盖聂在秦国获得了嬴政的赏识，受邀成为他身边的第一剑客。”
“对，就是这个眼神。”韩非看着身侧终于稍稍变了脸色的人，说了这么久终于触到卫庄兄在意的地方了，“所以，我们是一样的。”
从敞开窗子吹进来的风吹动两人衣角，将这静谧的午后时光拉得更为悠长。
“你错了，我们不一样。”卫庄将瞬间翻涌上来的情绪压下去，韩非突然提到师哥，他始料未及，“有的人在浅滩上只能是等死，而有的人却是在等待水落石出。”师哥已经一步步向他的目标而去，那个从最初一直在追寻的梦，而自己也在追求想要的。
他们，都走在各自的追求之路上，谁也不会等着谁。而且，他们走上的，注定是一条不一样的、彼此最终对立的路。
“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