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老闷头的小帽帽(2)
那时候我的十年计划将收网,剃光了头发潜行入藏,那段时间除了因高强度脑力推算而导致的神经衰弱与生物钟紊乱以外,昼夜颠倒与睡眠质量低下也成了大问题。
因为没有头发,所以我比常人更易感受外部温度变化,夜里潮冷,睡觉的时候就时常想捂着自己脑袋睡。因此除了担心有人心怀不轨,半夜潜进来摸我小光头以外,还要担心寒气入体,受冷遭罪。
后来我在墨脱小县城里的百货商店买了个睡帽,那段时间我将睡帽封为人类最伟大的发明之一,因为它满足了我失眠,防御,保暖,遮光的全部需求。
可在我结束一切,尘埃落定可以过平凡人的日子,享受正常的睡眠后,那段癫狂岁月的许多纪念物都被我束之高阁,因为它会勾起我许多不良回忆,有一些我自己想起来都会心悸,努力想甩掉,以获得片刻安宁。
“光头有什么不好吗?”胖子抖着旧衣服问我。
“有,直接挤洗头膏会整坨从头顶滑下来。” 我抽着烟道,看着手里的大编织袋。
村委会对接了山区小学,号召旧衣物捐赠,我跟胖子找出来一些,打算收拾收拾捐出去。
“那你为什么要剃?”胖子上下打量着他你好凯蒂的大t恤,穿的太久已经有毛边了,我拿过来扔到一边。
“因为掉发。”
“你知道你为什么掉头发吗?”胖子发问,我听将不听,他自顾做了回答,“因为那时候你没有性生活,无欲无求,你的头发以为你出家了,便开始……”
我没听他胡扯,囫囵抱起桌上的旧物塞进了编织袋。
他指着他的你好凯蒂t恤说这个怎么不放进去,山区里还有好多吃不上饭的留守儿童,捐给他们啊。
我诚心看着他,发问你觉得能穿上你这号衣服的小朋友能吃不上饭?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点头夸我挺他妈棒的。
事情也是在衣服捐出去后出现了问题。
吃饭时闷油瓶就明显有心事,我洗碗的时候他就进来打转,这摸摸那瞅瞅,掀缸挪碗的。我洗完回去经过院里,看到他在屋顶蹲着揭瓦,一片片翻开来扒拉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