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何九华×你】5(4)

“拌拌拌，巴适的板。”温柔刀在台下不出鞘，子宁吸着餐盒里的方便面如是说。
......然后饭毕又使劲儿刷了一遍牙。和他哥出门时一定要戴起口罩，因为一是防狗二是他想和他哥拉手。搭上车，口腔医院也不算太远，不一会儿功夫就到了。子宁也算是经常出入医疗机构，挂号付款问导诊怎么走然后上楼那叫一趟行云流水。当然，如果门口的护士没问“是家属吗”可能会更好一些；躺下以后身边的大夫没有说“家属去缴费就可以”就更完美了。子宁的脸腾一下就红了，男大夫眯眯眼在口罩底下还笑了，说有什么害臊的，我家那口子也是男的。
子宁躺着侧了侧头，大夫把正在戴手套的左手给他看了一下，无名指上有一枚温润的浅金色指环。大夫边把灯移过来找到合适的位置，边说着话缓解一下子宁的情绪：你和我家那位简直一样，我俩都结婚十几年了，他还像你似的一提这个就脸红。
子宁张着嘴说不了话，大夫拿着小喷枪（？）开始给他的牙做清洗。不一会儿他哥拿着缴款单回来了，大夫没动换，说放桌上就行。何健没有出去等，只是绕过来看一眼子宁（看他状态好不好，疼不疼）然后静静地找了个凳子在边上坐着。牙科的屋里说话声，电钻声此起彼伏，大部分时间电钻声能盖过说话的声音...不过偶有治牙小孩子的一声啼哭会盖过所有响动并灌满整屋人的耳朵。

约么有了一个钟头，大夫要子宁漱口就起来了。
“好啦，这就完事儿了。”大夫推开放仪器的臂，又叮嘱了一些日常注意的事。比如当天不要吃太凉太烫太辣太甜的，以清淡为最佳等等。子宁也不是头一次洗牙了，其实也知道。不过是例行公事一样听大夫说话，一旁的何健反而很认真地在注意听。周一来医院的人多，他俩也没久留，很快从就医的人群里出去。
。。。。。。
“我突然想起来我大学的时候，刚开始拔第一颗智齿...”
“嗯。”
“下牙的智齿特难拔，然后因为有麻药嘛，然后回家了也不算太疼，我就在床上休息...”
“然后呢？”
“那一刻我突然开始馋薯片，就是特别特别想吃。然后我这脸肿起来了，嘴里拔牙的口子还流血，肯定不能吃这些啊，其实我知道不能吃，但是那一刻我就特别想吃，那个想法特别强烈，然后我越想越委屈，然后一个人就坐床上哭......不是嚎啕大哭那种，就是不出声，光掉眼泪。特别委屈，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妈拿杯水进来给我喝，一看我这样吓坏了以为有什么事，我把我这事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