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ABO）——7.新人物？学校扛把子？(2)

打架的其中一个人，他是认识的。
是炸。
另一个男的，剃着一颗寸头，脖子上被抓出几道新鲜发红的指痕，沿着耳边的肌肤全数激出了青筋，像是搏斗后赐予战士的颜色勋章。他的手抵着炸的胸口，摁倒在地，能瞧见炸的腿骨还在撞击着身上的男人，彼此死咬着紧绷的神经，谁都不愿退让。
炸的五官很端正，总捎着一种剑气静冷的味道，绒从第一眼就对他印象深刻，因为他眉眼间时常充斥着一阵不耐烦的意味。而现在也一样如此，他敛着眉峰，紧咬牙关将腿力施发，蹬换了位置又毫不留情的挥拳。交替的身影来回变换，看热闹的人起哄得欢快，炸恨不得撕咬了身上发疯的人，偏偏这个疯子脸上的情绪还带着笑意，像是这般打斗成了一大乐趣。
绒还没来得及挤进人群细看，便听见不远处有同学喊声交代教导处主任来了。看热闹的人都闭嘴让开，在一片有秩序的身影，便衬得打斗的两人无比显眼和杂乱。

“闹什么闹，这个月第几次被我抓到打架了？”
“....”
“....”
炸准备最后用腿蹬开那家伙儿，然后拍拍灰起身，那人却摁着手骨丝毫没打算放过，将脚步停留在旁边的老师视若无睹。炸仿佛脸都气黑了，沉着神色抬眼暼着他，字眼几乎是咬着牙骨出声。
“...你他妈是不是有毛病？”
“有。”
十辰于笑着喘气，直到衣领被主任揪着强制分开，才痞着笑颜拍拍手起身。倒显得被摁倒的冷酷少年成了急着逃离战场的一方，这怎么看都像是十辰于略胜一筹，炸冷眼抬去，呼吸还在发疲，伸脚狠狠往人那双崭新的小白鞋落上一块脚印，也算是最后漂亮的回击，完美收尾。
十辰于没忍住笑，垂眼看向鞋顶的黑印，像是故意放水没躲开，还没等嘴边准备说的话出声，便被主任的骂声截断。
“没完没了了是吧？？跟我去趟教务处。”
十辰于收回了嘴边的话，双手揣进兜里一副吊儿郎当，先迈步跟上主任的方向，没料起身的少年从身后赶上用肩膀蛮横撞了一下，歪了原来的步子。疯子还是笑着，永远是那种无所谓的表情，任由炸拍拍土抢在自己前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