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佳】她和她（58）(2)

卢静很无奈地笑了一下，
“咱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生疏了，你除了‘抱歉’和‘对不起’就不能对我再说点儿别的了吗？”
左婧媛沉默了下来。
“小珈的事情我也想帮一点忙，你不用对我愧疚。人做了什么事情就要为什么事情付出代价，我喜欢的那个女孩儿是因为她的聪明，单纯，善良，她一旦不是这个样子了，也就没有价值让我喜欢她了。”卢静没等左婧媛接话，“既然事情完了，我明天就打算回中国，还有生意要打理。”
左婧媛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点了点头，
“你注意安全。”
唐莉佳从洗手间里出来，看了两个人一眼，
“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左婧媛站起来，面对卢静，
“这次谢谢了，我们两个就先走了。”
“OK，明天我走就不用送了。”卢静笑着勾上了左婧媛的肩膀，“我还以为你来这儿出家是打算六根清净了，没想到也进展不慢啊。”
左婧媛看了一眼唐莉佳，后者转到一边，好像没听见一样。
“我们走了。”
——电梯里——
“你和卢静之间……有什么问题吗？”
左婧媛似乎是怔了一下，没有说话。
“是因为……张润，对吧？”
左婧媛把手插到口袋里，往后一靠，

“我不能原谅她。每一次的见面，我还要装作不知道，装作我们还是朋友，真的是痛苦极了。这么说，我应该要感谢你了，启动了S计划，终于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我也不用装得那么累了。”
唐莉佳看着电梯里映出来的两个人，靠门站着的那个女人，眼里不是愤怒，而是浓重的悲哀。
一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害死了自己的妹妹，一个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却喜欢着自己的仇人，这是多么大的哀伤？这个人看起来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对什么都毫不在乎，却在身上压了那么重的恨，那么重的悲。这些情感她没有办法抚平，那是那么深的伤口，血淋淋得难以愈合。
两个人出了宾馆，街上的人开始多了起来。
“接下来去哪儿？”
“去卢静调查的那个村子，我总觉得有点奇怪。”
两人回到了院子，开了车出来，去到离这里100公里的村子。村子里人不多，大多数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年轻人大多数都到城市或者镇子里谋生了。
“看起来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应该都经历过那个时期，居然都没有印象，总不至于集体失忆吧？还是老年痴呆？”
左婧媛打量着周围的村民，
“说不定真是呢，有些毒药是可以损伤人的海马体的，集体失忆也不是没可能。再说S计划里可都是药物学方面的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