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销】· 云歌 ·(5)

“烈姑娘。”
这木头终于叫住了她。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摊开掌心。
烈如歌走上前来，他掌心里攥着一只步摇，也不知道攥多久了，掌心被步摇边缘都压出了红痕。
这步摇还是方才烈如歌在街边看见的，样式别致，做工也精致。只是自己平时舞刀弄枪的，很少会簪戴步摇，看了一会儿便放下了。
“送我的？”烈如歌笑着看他。
言冰云别过脸，不答话，只是把手往前送了送。
女子指间擦过他掌心，言冰云敛下眸子，右手重新背在身后，紧紧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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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有令，命你于半月后领人马前往北齐，不得有误。”
北齐，光是这两个字眼言冰云便知道意味着什么。他看着掌心，甚至能想起烈如歌指间擦过那瞬间的触感。那一刻，他几乎克制不住的想把她的手牵住，再也不放开。
“冰云，此次北齐之行对我大庆意义重大，万不可有任何纰漏。”
万不可，有任何纰漏。
言冰云明白，北齐之行归期不定。更可能再回不来了。他后悔了，今日不该去见她，不该陪她逛京都，不该问她成亲与否，不该赠她那只步摇。

千不该万不该的，是控制不住自己对她的贪念。
“言冰云呢？”
“公子不在府内。”家丁来来回回就会答这一句。
言冰云在躲她，这算什么，视她为洪水猛兽吗。烈如歌眼角发涩，头上步摇的坠子扫过耳尖，烈如歌只觉得可笑至极。抬手取下步摇：“把这给言冰云，告诉他……”
烈如歌突然语塞。
自己好像根本就没有身份指责什么，人家一个朝廷重臣，难不成成天陪你喝酒玩乐吗。
烈如歌扯起笑容：“就告诉他，我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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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烈火山庄的事宜已经接近尾声，再过几日就该启程回京，烈庄主准备了晚宴给他们践行。
言冰云不爱这些场合，只是心里抱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点头应了下来，到达晚宴时，目光扫过席位，心下怅然又觉得合理——喝酒吃肉的场合，她没来也是应当。
烈庄主也知道他的性子，在他坐了半个时辰后起身告辞时了然地颔首。
言冰云鬼使神差地走到后山，夜晚凉风徐徐，竹林叶片沙沙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