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都酒舍》—初见篇——月凫(2)

“掌柜的，上酒。”
红裙女子蹦蹦跳跳的出现，一口洁白的牙齿
“这位姐姐你好，喝点什么？”
“醉川莲，再备些饭菜。”
玄甲女子面无表情的回头望了一眼落在舍前的阳光
明凤在玄甲女子的身后探头望了望，裙上金色秀纹伴着金光，勾勒出一张明媚笑颜
“姐姐挑个座位吧，我好给你上酒。”
玄甲女子点点头，靠着窗户坐了下来，阳光映着的茶色双眸中是久经风霜的淡然，墨发被随意的散在身侧，身上还带着北境之地的雪冷花香，大抵是常年不见日光，一张雪白透明的脸，眉间一道血痕触目惊心，如同雪地盘亘的梅花。
初春的傍晚带来些许凉意，伐竹声伴着夕阳 漫在大地上，带着轻笑的嗓音传来
“姑娘伐了我酒舍的竹，打算用什么赔我？”
玄甲女子看着手中已经雕出花纹的竹片，不经意的皱了皱眉头，嗓音淡漠：“你想怎样？”
萧尘半张被火光映的清隽的脸，不染风尘的笑
“敢问，姑娘芳名？”
如释重负般微不可闻的一口气，卸下铜盔转身走远，留下不轻不重的两个字

“月凫。”
当明凤托着笼屉出现时，萧尘正带着几个人从酒窖中抬出满是花纹的酒坛，青衣翩然间已然抱拳
“那么，姑娘慢用。”
月凫微微偏头看了一眼放下笼屉后急匆匆消失在屋内的明凤，闪着星寒的眸中闪过不易察觉的疲惫，玉白手掌毫不费力的踮起一坛酒在手中，白玉般的手掌，轻易震碎了坛上的泥封，刹那间，莲香混着酒香弥漫开，一双多年来伤痕累累的手微微颤抖，连带着嗓音也染上几分沙哑
“掌柜的，陪我，喝几杯？”
当萧尘在她的对面坐定时，她已经将手中空坛扔到一边，探手将墨般娟发束起，月白侧脸在火光的照耀下染上半分红晕，一张淡漠冷峻的脸显出几分温婉
萧尘望着又震开一坛酒的女子，半晌
“姑娘，你这样不好。”
她却不在意的笑笑，脸上显现出几分狂傲
“我十岁便枪不离手，十五岁已经领军出征，这么多年……”
她深吸口气，将肩头桃花扫落，拖住溢满的酒碗，茶色双瞳覆上淡淡水雾
“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说的人。”
萧尘点点头，没了下言，直到她猛灌几口后看向她，眸中带着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