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久是良人（二）(3)

周航细细的听少女软糯的声音，甜丝丝的入了心，让他觉得格外不真实，白日里是弦起见繁华，暮色起是雪月盈佳人，那些戏文里的缠绵悱恻的英雄美人也不过此吧。
她是想见我的，周航盯着自己月下一团的影子，半晌，又耷拉下来。见了这一面，又能如何呢？他格外清醒的朝自己心头泼了一把凉水，浇灭了心里的躁动，一个锦衣玉食的姑娘，一个食不果腹的弦师，会有什么呢？
“你知道吗，我从小就有个愿望，我想登台唱折子戏，可惜我没这个天赋唱不全音，爹爹也说一个女儿家抛头露面的不好……”
“你有在听嘛！”沉陌许久不得回应急道。
“光月楼逢九我都在，月末那天闭馆，你可以来园子唱。”团子背靠着树望着黑不见底天。“你是答应见我了吗？你会给我伴奏吗？”沉陌只觉喜从天来，不由跳起来道。
“不会，但我看见你，一定会在幕后给你伴奏。”
“哦。”沉陌有些失望，“那你知道我长什么样子嘛！”周航透过层叠的枯枝，隐在冬夜的月色中瞧着少女那张清丽的面容，出了神，半晌言不由心道：“我没看过，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