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同人】罗德岛100天恋爱日记（第二十三天）闻香识干员（调香师）(4)

“他决定要毁了这个世界。
“不知因何而绝望的他，浑身散发着杀人者的血腥味。不能阻拦，无法阻止。我看着他将周围的一切点燃，嘴上满是笑容，甚至直到一切化为灰烬时都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阻止他？我说了吧，没办法阻止。他的气味告诉我，他能够杀死任何人，就像来自地狱的恶魔，至多是来到人间大闹一场便尽兴而归。对周围的一切都不感兴趣的他，又怎么会因为我的阻止而停下呢？
“但是在灰烬之后，他并没有就这么睡去，匆忙度过这对他来说除了毁灭外毫无意义的一天。
“他跪在了地上，开始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嚎啕大哭，好似不久前将一切毁灭的他与现在忏悔的他并不是一个人。
“但他是明白的，这一切都是他的行为，他出于本意毫不隐瞒的暴力。
“对他来说，这个世界的毁灭并不是结束，甚至连开始也算不上。
“所以他决定在不杀死自己的前提下让自己尝遍世间所有的痛苦…火烤、割裂、浸泡、斩断、穿刺、咬舌、戳眼、拔指…只要是他能想到的痛苦，都将尝试一遍，却不愿意将自己杀死。

“他不能被杀死，因为他已经决定不再忘记。所有的伤痛到明天都会安然无恙，但对他来说，只希望明天永不到来。
“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我一点也不清楚，因为至始至终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不断机械地进行着自我杀戮。
“他的气味是我过去从未闻过的恶臭，他的行为也是我从未料想过的恶劣，但是我却没办法从他身上移开目光。
“一旦离开目光，或许他就死了。
“这就是我当时的想法，而我也不能让他就这么死去。”
07
“最后呢？”我按捺不住好奇心想要追问到底，却只得到了一个尚不清晰的答案。
“他从这里消失了，或许是死了，或许是成功度过了这一天。不过对他来说，死都是迟早的事情吧。”莱娜稍微整理了下自己微妙的心情，“抱歉让博士您听了这么个无聊的故事。”
不，怎么会无聊呢？“这个故事，有几分是真实的？”我是在害怕啊。
“谁知道呢，毕竟是很久远以前的事情了。虽然我是以第一人称在说，但也并不代表这就是我的经历呀。”故事仅仅是故事罢了。“博士，人类是不会这么轻易就陷入绝望的，您现在还很坚强，尚且还能把握住每天的生活…我想，至少博士您一个人的幸福是唾手可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