Мы снежинки(3)

“不用给我找毛巾。我不用毛巾。”
Nightmare突然微笑着对cross说。
Cross的动作稍稍停顿，然后”嗯“了一声作为回应。当他把这些东西放进卫生间再回到客厅时，nightmare已经消失了。只有半掩的房门往这间屋子里灌进呼呼的冷风。
他怎么总是这样？Cross关好房门，面对着空旷的客厅，发了好久的呆，才想起自己还要去写作。打开电脑，修改一下存稿，然后发到编辑那去，再开始写新的一章。
Nightmare身手敏捷地从楼梯上飞奔而下，竟然还没有发出太引人注意的声音。今天上午，就在他和cross一起走在大街上时，他突然看到一个人。一个让他恨到几乎要把自己所有的牙齿都咬碎的人。他还是带着那张脸，和十几年前一样，对他自己犯下的罪行毫无自觉，那个畜生！

当时他的周围有一两个看起来像是保镖的人。他看起来很警觉，走在路上一直东张西望。当然，这是他应得的。作为nightmare小时候居住地点附近唯一活着的黑帮成员，这个人早就已经听说自己的上级和同辈先后一个一个地死去。警察基本不能指望，他只能靠自己努力自保。有传言说这一切都是一场复仇，他害怕了，他知道所谓的复仇究竟是什么，他知道那个穿着紫色衣服的安静的骷髅小孩……所以他东躲西藏隐姓埋名，现在终于成为一个新的黑帮成员的老大。
Nightmare一心想要干掉那个他恨之入骨的人。他为此搜集了很长时间的线索。现在，猎人和猎物的角色已经反转，自己的目标已经现身。但是nightmare并没有被自己的情绪冲昏头脑，相反，他极度冷静，只是他的思维比平常快上十几倍。他一口气冲到楼下，把自己的脸藏进兜帽的阴影里，然后推开门走出去，用整个身体迎接莫斯科的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