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明系列 | 幻境主之视野 · 柒 · 观凝裳(3)

“有‘好’才有‘坏’，有‘了’才见‘好’，”婉清轻轻地说，仿佛漫不经心，“在世上寻找好坏，就好像在兔子头上寻找牛角，何必自寻烦恼呢？”
“你没有烦恼吗？”
“我当然有烦恼。”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说？”
“想要消灭一切烦恼，才是最烦恼的。”
凝裳觉得婉清的说法十分可笑，不过是在诡辩罢了。但她没有进行反驳，只轻蔑地一笑。婉清也不再继续说什么，将时空里的安静重新还给了凝裳。
过了几天以后，婉清问她：“你想保住你腹中的孩子吗？”
凝裳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那你就要完全听我们的安排。”
“我没有选择的权利吗？”
“所有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婉清说，“所以，有时候不是你想选择就能选择的。”
凝裳沉默不语，她知道，她说不过婉清。

婉清正要离开，忽然想起了什么，对凝裳说：“你什么也不要发愁，一切由我们安排。你好好照顾自己就可以了，人几乎是所有动物中生育最困难的。”
凝裳冷笑道：“你怎么知道是最困难的？你难道生过？”
“我没有生过，但是我见过。”
次日，凝裳发现，他们二人早就出去了。临近中午的时候，他们回来了，然后收拾了下会客的地方。凝裳隐隐猜到，这一定与她有关系，她悄悄地盯着他们，心里越来越忐忑。不久之后，一个丑陋的人也来到了这里。他们把这个人带到她的面前，婉清向她介绍说：“这位是离隐，他是来帮助咱们的。”
“你们两个还需要别人帮忙吗？”凝裳问。
“有些事我们不擅长做，也没有条件去做。”
离隐冷淡地盯着她，连招呼也没有打。片刻过后，他有些失望地对子臧二人说：“我们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