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卡】【校园向】 妥协 19(2)

平时海盗团会用羚角号集体行动一段时间。不同的是，今天只有大哥和自己两个人。
那是不是意味着，今天，或者此时此刻，大哥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
卡米尔知道这想法很幼稚，但他不想违背自己的本心。这也是大哥教给自己的。
如果他本来就是这样差劲，是不是任性一点也没关系？
雷狮跨上了摩托车，转头看向卡米尔。
他一瞬间看到了那人眼里的悲伤与迷惘，干净而脆弱，像个未经世事的孩子。
心脏随之抽痛了一下，接着一阵轻微的麻痹感随着血液蔓延到全身。
他突然意识到，也许卡米尔被永远困在了那个童年，所以他固执而谨慎，纯粹而疯狂，敏感而隐忍，毫无安全感，也从来没能长大。
“……上车。”
他把手中的帽子扣回了卡米尔头上。
卡米尔顺从地坐到雷狮身后，双手搂紧了他的腰。
“卡米尔。”雷狮突然张口问道。
“你喜欢海吗？”
“……”
卡米尔没有回答。
雷狮也没指望他回答。
此时月亮刚升起不久，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有流浪猫慵懒地趴在路旁，在两人经过时尖声喵叫着示威。

秋风混着枯叶瑟瑟擦过卡米尔的面颊，在耳边炸开凄厉的响声，让他深刻意识到现在已经是生命开始逐渐凋零的季节。
他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冷吗？”
大哥的声音平静而温柔，仿佛不久前发出直捣心灵的提问的漠然声音是他并不认识的另一个人。
“没事。”
他贴近大哥的后背闷声回答。
即使说了没事，车速还是慢了下来。于是他微微抬起头，瞥见了不远处波光粼粼的大海。
车子又往前开了好一段才停下来。雷狮长腿一迈下了车，又顺手把羚角号扶稳，方便卡米尔从后座上下来。
卡米尔脱下鞋子赤脚走在沙滩上。他有些惊讶地发现此时自己脚下的这片沙滩比一路过来时看到的要细腻得多。
大哥在某些方面细心的可怕。
他抬头看向大海，还有不知何时走到了海浪边的雷狮。
“倒数五个数。”雷狮向他笑着伸出五根手指。
“五。”
卡米尔往前走了两步，和雷狮并肩。
“四。”
卡米尔轻轻摘下了自己的帽子。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