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苍歌】（ABO设）思君可追（15）结契(4)

夙晚忍不住侧头又看了看秦征，薄唇微启：“阿征……”
轻唤出口，夙晚顿觉面上滚烫，他急忙撩起被子坐起身来，身上的酸楚令他险些坐不稳，他低头，这才看见角落堆着的床褥，以及周围难以忽视的，他几乎被撕扯成布条的衣服。抬手扶额，他忍不住磨了磨牙：脱衣服就脱衣服，竟然用撕的！
昨夜来的匆忙，他自然不可能未卜先知还带上衣服，环顾四周，他的目光蓦然落在船尾的黑色衣衫上，那是秦征的衣服，因为之前秦征就没穿着，此刻倒还完好。
夙晚扭头又看了秦征一眼，探手到被子里，在秦征腰眼上戳了一指头：“凭什么你的衣服就好端端的。”抿了抿唇，夙晚的目光再那件衣服上逡巡再三，终于还是叹了口气，伸手拿过。此刻，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秦征的衣服对于夙晚来说多少有些大，他扯了扯宽松的袖袍，良好的教养让他实在做不出随便挽一挽的举动，非要认认真真整理了裤腿袖口，这才活动了活动身子，走出帐外。
身子还有些疲乏，但好在经过治疗并不影响行动。如今当务之急自然是好好清理一下身子，另外……
夙晚转身看向秦征，又低头看了眼方才运功的手掌，虽然只有一瞬，秦征体内溢出的青光依然让他觉出了熟悉，他几乎可以确认，秦征昨夜的失控，与这青光必有关联，他还需要去确认一下。

抬手遮了遮屋外的日光，夙晚眯了眯眼适应，耳畔传来的奔跑的声音越来越近，他微微定神，正看到逆光跑来的两道身影——是燕衡和燕驰。
两人眼中有显见的惊喜，近前便是拱手一礼，燕衡先是看了看夙晚身上明显属于自家将军的衣服，而后聪明地没有提起这个话头：“夙先生怎么出来了，您……可有不适？”虽然他是泽兑，但对天乾地坤的气息也并非全无所觉，此刻夙晚身上的气息明显与先前大有不同，他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夙晚摇了摇头，见周围并没有旁人，心下略略松了口气：“无事，秦征精神耗损严重，我让他睡着，暂且莫要让人打扰。”顿了顿，夙晚只觉有些难以启齿：“此处……可有能沐浴的地方。”
问出这句话，夙晚的面色肉眼可见地微微泛红，燕衡了然，话亦说的坦然：“热水和午膳都已备好，这就给您送到营帐里去。您……您与将军……”昨夜情况燕衡也一清二楚，他也早就叮嘱了燕驰，无论如何不要乱叫，虽然夙晚如今是名正言顺的将军夫人，自己该叫声嫂子，可他到底也清楚夙晚面皮薄，加上秦征未醒，还是莫要自作主张的好。但这件事，总是该确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