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和张先生(2)

尽管张先生脑子里自动浮现出这些鲜活的画面，让他觉得十分诡异，可是他很放松也是事实。
“对不起，我太忙了。”电话那头的小白听到这声对不起，立马把手机拿得远远的，目光满是怀疑……听错了吧？
是吧？
“没事没事，我习惯了。”小白摸了摸鼻子，觉得这样的张先生让他有些不习惯。可能一年不见，张先生良心发现了呢？
“良心发现”的张先生听到少年闷闷的笑声，终于放下手里的文件：“你笑什么？”
“笑你傻呗，你忙起来能把自己生日忘了，也是个人才。”
张先生这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生日……对了，今天就三十岁了，又老了一岁，这个认知让张先生并不愉快。尤其是有个叫小白崽总喜欢消遣他，还叫他“糟老头子”。
但是，能记得自己生日的，也只有小白了吧，除了张先生的母亲，就只有小白这么一个人了。
“张先生，生日快乐。”
“假惺惺。”虽然嘴里这么说着，张先生心里却是暖暖的，常年冰冷的嘴角也自觉的弯了弯。

“喂，今年的愿望要不要分一个给我，去年你都没有。”
张先生没发现自己的心情变好了，他抱怨似的对小白说：“你真的很烦。”
“很烦也烦了五年了，再烦一年又怎么样，嘿嘿嘿。”
张先生点了根烟，顿了一下，想了想，又把烟灭了，他叹气道：“小白，你去年就是这么说的？”
“哎？”小白挠了挠头，有些疑惑，原来自己去年就说过了么，他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哦，我忘了，没想到你还记得啊。”张先生面不改色：“前年也是。”
“额……”
“上前年也是。”
小白：“你记性真好……”小白还想说些什么的，但是他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你感冒了？”
“没有，就是刚才吹了下风。”
张先生眉头一皱，现在都十二月了，这么冷，他在外面吹风？白痴，张先生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都快十一点了，你还在外面吹风，为什么不回家？”
小白吸了吸鼻子，声音因为冷而有点哆嗦，还带着浓浓的鼻音：“我在等你啊。”